桃素急得跪下來:“姑娘若是不要奴婢,那奴婢也只有死路一條了。”
這話倒也不全是作假。
打從兩年前被安排來伺候阿圓開始,她就知道這輩子的使命就是護褚姑娘。若是姑娘不要她,那她還能去哪?繼續回去做暗衛恐怕殿下也不會要她,那就只能去邊疆做探子。
可邊疆的探子哪裡那麼好做?風餐露宿甚至還得以色侍人,她可不想過那樣的日子。
阿圓頓了頓,不理解桃素這話是何意,她能想象的便是蕭韞把人打發賣去那些低賤的地方。
便不大確定地說:“他他興許不會如此。”
桃素沒說話,但她哀喪著臉,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
阿圓沉默片刻,道:“罷了,你且起來吧,不過我再是不敢把你放身邊使喚,你去後院照顧糖酥和花糕吧。”
“奴婢多謝姑娘。”桃素磕了個頭,心下歡喜。
起身後,她猶猶豫豫地從懷裡掏出封信箋:“姑娘這是公子吩咐奴婢送來的”
阿圓冷眼橫過來,橫得桃素手抖。
她也不想啊,才取得姑娘的信任就做內奸,這事怎麼看都真麼討不著好啊。
但來之前殿下已經警告過了,事情必須辦好,不然沒她好果子吃。
桃素心裡苦得很,主子們鬧彆扭,倒黴的就是她們這些下人。
她舉著信箋,小心翼翼道:“也是順道讓奴婢送來的,奴婢一個做下人的哪敢拒絕公子,姑娘您就可憐可憐奴婢吧。”
好半天,阿圓把那封信接過來
。
等回到簌雪院(),她讓人備水沐浴?()?[()]『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洗去一身汗味後才覺得清爽了些。
擦頭髮時,瞧見放在桌上的那封信,信的一角被她之前捏皺了,孤零零地擺那裡。
不知道他寫信來說什麼。
但她不想看。
擦完頭髮,阿圓徑直出門去正院跟父母吃飯。
吃完飯後,又歇了會午覺,但也不知為何,她今日午覺歇得不大踏實。
那封信就像長了勾子似的,總勾得她想看。
可自己已經決定要跟他斷了的,再書信往來像什麼話?
她盯著那封信箋,默了會,拿起來一把撕了個粉碎,然後扔進簍子裡眼不見心不煩。
這廂,蕭韞從宮裡議事回來,才踏進景王府,就見陳瑜等在那。
“事情辦得如何了?”他饒有興致地問。
那封信,他昨夜冥思苦想寫了一宿。
他文采斐然,做文章很是在行,用華麗的辭藻,把女人愛聽的話都寫了個遍。最主要的是,他推心置腹從兩人初見到這些年的相濡以沫,點滴感情娓娓道來。
用心用情至深,自己看了都很是觸動。
他想,他的阿圓是個心軟的姑娘,看過之後也定會感同身受。
卻不想,這話問出後,陳瑜面色為難。
“殿下,”陳瑜道:“桃素已經成功在褚家住下了,只不過”
“不過什麼?”
“殿下那封信,褚姑娘沒看。聽桃素傳來的訊息,說是”陳瑜頭皮發麻,忐忑道:“說是被褚姑娘撕了。”
“”
蕭韞面上的笑緩緩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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