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看了。
景王府自然也分了搭棚子的地方,只不過景王府沒女眷,而且這六年來景王從未參加過這樣的活動,於是官府自動把地方劃給了隔壁的老冀王。
但今天,景王府的那塊地方,破天荒地搭起了棚子。原因無他,如今景王起復在即,不久的將來就是東宮太子,無論有無女眷來看龍舟賽,官府不敢擅自把地方劃分給旁人。
連老冀也主動提及此事,說今年家裡人不多,無需借用景王的地方。
於是,各府女眷們紛紛往景王府的棚子裡瞧。
“聽說景王會來看龍舟賽?可往年景王不是沒來嗎?”
“那是往年,今年不一樣。”
如何不一樣,眾人都懂。景王含冤六年如今真相大白,他也該出來露面了。
“我看最多不過明年,景王就將恢復太子身份。”
“你如何知道?”
“你想啊,景王從渝州回來就開始在朝堂領差事,這分明是皇上默許的。”
“而且景王平白無故被冤枉了六年,皇上自然要補償他。”
“我聽說,皇上臥病的這幾日,就已經宣景王入宮了好幾趟。”
“景王起復東宮,那東宮擇妃之事”有人笑道:“難怪我覺著今年各家府邸搭棚子的格外多,原來都聽見風聲了。”
“不止棚子多,你看今天來的各家小姐,凡是適齡的都來了。”
景王年紀已經不小,屆時擇妃,想必太子妃連同東宮其他侍妾都會一併賜婚。
() 眼下正是露臉的好時機,各家夫人們自然不會放過。
只不過,眾人等了許久,也沒瞧見景王的身影。
此時此刻,景王坐在江邊茶樓的三樓雅間裡,跟阿圓一起悠哉悠哉地吃荔枝。
這荔枝果大肉肥,還水多汁甜,是蕭韞特地吩咐人連夜從江南送過來的。
阿圓往回也吃過荔枝,但沒吃過這麼新鮮的,嚐了一顆後很是喜歡。
她這會兒邊忙著看窗外的情況,邊剝荔枝。
突然,她低呼了聲。
“怎麼了?”蕭韞看過來。
阿圓蹙眉,瞧著自己的手。適才剝皮沒注意,此時指甲裡嵌了塊荔枝皮。
荔枝皮比較硬,這般愣生生地嵌進肉裡頭,還挺疼。
阿圓眼眶有點泛紅。
蕭韞真是稀奇得很,女人到底是什麼做的?嵌了點東西進指甲都得紅眼眶。
他掏出帕子遞過去:“擦擦。”
然後從盤中挑了顆大個的荔枝剝起來,等剝好後,喂到她嘴邊。
阿圓正低頭擦手呢,冷不防嘴邊送來顆荔枝,她一愣。
“沈哥哥,”阿圓不好意思:“我都長大了,又不是小孩。”
小時候蕭韞經常喂她吃東西倒沒什麼,如今還那般喂,多臊人啊。
“吃不吃?”蕭韞閒適自若地又遞過去些。
見他堅持,阿圓只好張口咬住。
這顆荔枝很甜,肉厚,汁也多,阿圓吃得滿足。
有了第一顆,這喂第二顆就變得極其自然了。正好這時江邊傳來陣鬨鬧,阿圓趕緊轉頭去看熱鬧,也懶得再理會蕭韞。
這座茶樓就建在江邊,一共四層,她們所處的位置是三樓南邊的一個雅間。坐在此處,果然視野極佳,江水兩岸的景緻一覽無餘。
阿圓看風景,蕭韞就在看她。
少女面龐明豔,面板白皙,紅唇如櫻,微微張開時,還能清楚地瞧見裡頭潔白的貝齒。
荔枝果肉如玉,遞到她唇邊時,襯得她的紅唇如紅珊瑚般紅潤剔透。
蕭韞見她喉嚨已經嚥下,又剝一顆遞過去。阿圓還在探頭瞧外頭,下意識地張嘴含入。
溫軟的唇瓣觸到他指尖而不知。
倒是蕭韞,被她這般觸了幾次,眸色漸深。
在她再一次張嘴過來時,蕭韞惡劣地把手拿開了些。阿圓並不知,下意識地追過來。
蕭韞又拿開了些。
這般連吃了幾次沒吃到,阿圓扭頭就瞪過來。
她羞惱:“沈哥哥你故意的?”
少女明眸善睞,美目含嗔。真是應及了那句詩:“鶯鶯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風風韻韻,嬌嬌嫩嫩,停停當當人人。”1
蕭韞勾唇。
趕緊把荔枝遞過去,但鬼使神差地,在她張口過來時,他把手伸向前。
意料中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