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而白蛟正玩得歡快呢,身上莫名一疼,它脾氣上來,一腳朝旁邊的馬踹過去。
這一踹,靖安不妨,徑直墜下馬。
與此同時,白蛟像是不受控制地狂躁起來,阿圓制都制不住。眼看也要被甩下馬,電光石火間,被飛奔過來的婢女桃素給接著了。
這邊高臺上,蕭韞見阿圓墜馬,他下意識地起身,卻被旁邊的慧蘭公主眼疾手快地摁住。
“你若還想好生娶她,就別輕舉妄動。”慧蘭公主低聲道。
賽場這麼多人,景王若是作出什麼舉動,難免令人臆測,累及的還是阿圓的名聲。
蕭韞生生忍住了,但視線緊緊地盯著阿圓那邊。
一旁的豊國六皇子卻是驚訝地讚道:“那婢女好身手,動作快如駿馬。”
說的正是桃素。
桃素這會兒雙手接住阿圓,自己滑跪了一大段距離,才免於阿圓墜馬傷著。
阿圓聽見她悶哼,想來疼得不行。
“桃素你怎麼樣了?”
“姑娘,奴婢無礙,姑娘可有哪裡受傷?”
“我沒嘶”
話沒說完,阿圓站起時踉蹌了下,腳踝疼得不行。
原來是墜馬時被馬鐙絆腳,崴著了。
陸陸續續地有人跑過來,曹薇和程蔓歆以及羅玉秀都過來了。
“阿圓你沒事吧?”
阿圓這邊沒事,
倒是靖安那邊似乎傷得不輕。
她倒地了許久後都一動不動,最後才嚎啕地大哭起來,膝蓋被撞破了,小腿也動彈不得。
靖安是老冀王的孫女,老冀王是聖上的親皇叔,雖說如今冀王府已經沒落,但畢竟是德高望重的長輩,平日裡年節皇帝也會不落賞賜。
而靖安的母親冀王妃是廣陽侯府出來的姑娘,廣陽侯府旁的不出名,其府上的姑娘最是兇悍。
靖安邊哭邊指著阿圓說:“是她害我!是她害我!”
冀王妃抱著自己的女兒心都要碎了,不管真相如何,她現在只想找個人來洩憤。
因此,恨恨地看向阿圓那邊。
“誰家的姑娘如此惡毒,去把人帶過來!”她厲聲吩咐。
可話音才落,陳瑜就過來了。
“殿下瞧見這邊動靜,叫小的過來問問,冀王妃,發生了何事?”
冀王妃把靖安說的話複述了遍,道:“景王在此更好,煩請他做主懲治那歹毒的小蹄子。”
陳瑜心想,你可別一口一個小蹄子,小心殿下聽到了吃不了兜著走。
殿下護犢子,就是擔心褚姑娘吃虧,才讓他過來的。
陳瑜帶著一行人去了高臺那邊。
冀王妃見了景王擺長輩的架子,連禮也不行,就說道:“景王殿下,想必你也看見了,褚家的姑娘心思惡毒,竟不惜做手腳害我女兒墜馬。她是謝世子的徒弟,我也不好說什麼,懇請景王主持公道。”
蕭韞視線落在阿圓那邊,見她走路緩慢,蹙眉看向她腳踝。
可此時當著眾人的面,他又不好說什麼關懷的話。
冀王妃還在絮絮叨叨地不饒人,蕭韞聽得沉下臉。
“陳瑜,”他吩咐:“事情具體如何,你且去查清楚。”
他看得分明,靖安郡主的馬確實是白蛟踹的。可白蛟的性子他清楚,若不是遇到什麼事,定不會如此暴躁,便猜想這裡頭恐怕還有貓膩。
陳瑜領命去了。
那廂冀王妃聲音大起來:“事情都這般明顯了,還需要查什麼?”
“是褚家姑娘害得我兒墜馬,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二伯母稍安勿躁,”這時慧蘭公主溫聲勸道:“你既是讓景王做主,景王自然要依證據辦事,不然,豈不是落人口舌?”
如此解釋,冀王妃才消停了些。
而阿圓這邊,也看向蕭韞。
她清楚自己是無辜的,可靖安落馬是白蛟踹的,今日之事若是冀王妃一口咬定是她所為,她百口莫辯。
也不知蕭韞還能如何查。
但沒過多久,陳瑜便把白蛟牽了過來。
“殿下,”陳瑜道:“屬下在白蛟身上發現這個。”
他從袖中掏出三枚細長的針,針尖上還啐著鮮血。
陳瑜道:“這三枚長針是從白蛟後臀取出的,乃有人故意使暗器。”
“使暗器的人呢?”蕭韞面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