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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脖頸處延至胸前,甚至好些還被掩蓋在錦衾下。
也不知是不是她看花了眼,瞧見太子妃面頰上居然還有幾道淚痕。
() 小宮女心下納罕,太子究竟折騰得多狠,竟是把太子妃都弄哭了。
看著看著,床榻裡的人突然翻了個身,小宮女嚇得一跳,趕緊低頭忙活。
阿圓被窸窸窣窣的動靜吵醒,她迷迷糊糊睜開眼,茫然了片刻。
直到小宮女在紗幔外頭低聲問:“太子妃醒了?可要現在起?”
阿圓這才回過神來,自己已經嫁進了東宮。
她轉頭瞧了眼睡得實沉的男人。
清晨的蕭韞格外不一樣,精緻的五官閒適而溫和,像個毫無防備的孩子,氣息輕緩均勻。
她就這麼默默地看了會,突然,蕭韞的唇角揚起,閉著眼問她:“你夫君好看?”
他這句話慵懶撩人,在安靜的殿內響得突兀,阿圓頓時鬧得臉頰通紅。
她哼了聲,轉過頭,對小宮女道:“起吧。”
結果才撐起身子,驟然“嘶”地一聲疼,隱秘處一股酸澀之感傳來,還伴隨著什麼東西大汩大汩地流出。
很快就落在軟衾上,濡溼黏膩,微微發涼。
阿圓不敢動了,又僵硬地躺回去。
小宮女道:“奴婢扶太子妃起床。”
“不必,”阿圓阻止她,臉紅紅的,隨後轉過頭瞪蕭韞。
蕭韞似有所感,緩緩睜眼:“怎麼了?”
怎麼了?
阿圓想起昨夜他那吃人的狠勁,就臊得很。她都記不清被他折騰了多少回,裡裡外外竟是一處都沒放過。
也不知他灌了多少進去,這會兒,身下的軟衾溼得不像樣了。
阿圓一時有些無措,她面皮薄,不想讓宮人們笑話,可這麼待著也不是個事。
就這麼埋怨地瞪著蕭韞。
蕭韞起先還蹙眉不知何事,隨即明白過來後,無奈莞爾。
“羞什麼?”他湊過去親她小巧的鼻尖,沿著鼻尖緩緩摩挲唇瓣。
輕喃低問:“昨夜睡得好嗎?”
“你說呢?”阿圓悄悄地抓緊被褥蓋住自己。
這點兒小動作自然逃不過蕭韞眼睛,低笑道:“該看不該看的我全看到了,這會兒遮掩於事無補,我還能對你做什麼不成?”
阿圓的確是怕他再來,畢竟他壓過來時,那東西輪廓明顯。昨夜被撐破的感受心有餘悸,她再是裝不下了。
新婚小夫妻在床榻內打情罵俏,而殿內的宮女們努力把自己當空氣,互相臉紅紅地對望著,各自從對方眼中看到羞赧和不可思議。
沒想到他們清冷的太子殿下,跟太子妃相處起來竟是這般黏糊。
蕭韞壓著人輕柔地親了一會,還是內侍總管在殿外催促皇上已經等著了,這才停下。
阿圓羞臊裝死,他索性連人帶軟衾一起抱起來,徑直走去淨室。
兩人收拾妥當後,乘步輦去往乾清宮。
乾清宮裡,皇上已經等著了。
許是這些日子養得好,又許是太子監國後他一身輕鬆
,皇上面色看起來多了幾分神采。
蕭韞領著阿圓進殿時,就見他坐在軟榻上,衣冠整齊。面上雖無甚表情,但眼裡卻含著點期盼。
兩人齊齊跪下行叩拜大禮。
“兒臣叩見父皇,父皇萬福金安。”
皇上視線在兩人身上打量了片刻,趁兩人低著頭,他面上露出些欣慰和歡喜來。
等示意兩人平身後,神色立馬又變了。
他語氣微冷:“若不是大婚,你打算一輩子都不來見朕了?”
太子監國幾個月,皇帝也病了幾個月,而這期間,蕭韞從未踏足乾清宮一次。
他心裡有氣,皇帝清楚,也自知對不住他。可做都做了,他是皇帝,還是父親,做老子的自然不好低頭向兒子道歉。
而且,過去那些事,認真說起來,他也沒臉道歉。
關係就這麼僵著,一副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
老實講,這次太子大婚,皇帝也是期待的,就是等這一刻。今日他早早起來了,至少比往回早了一個時辰,吃完早飯就等在這裡。
蕭韞沒說話,阿圓望向他,雲裡霧裡的,不知他跟皇上之間到底發生了何事。
坐在上首的皇帝越發生氣了,索性挪開視線,看向旁邊乖巧的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