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伴隨著一聲輕蔑的冷笑,沈遂依舊緊閉著雙眼,彷彿對周圍發生的一切毫不在意。
然而就在此時,只見他身體微微一動,如同條件反射般地向旁邊側了一下頭。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一道寒光閃過,原來是柳鶯鶯手中甩出的刀片朝沈遂疾馳而來。
但卻被女孩這看似隨意的一躲輕鬆避開了。
那刀片幾乎是擦著沈遂的臉頰飛過,如果他再晚哪怕半秒鐘做出反應,恐怕此刻臉上已經多了一道深深的傷痕。
“你就這點本事嗎?”
沈遂依然緊閉雙眸,彷彿沉浸在海風的吹拂之中,但她的語氣卻無法掩飾地流露出一絲憤怒。
好像只要柳鶯鶯還不離去……
那麼沈遂便會採取某些行動來結束這場對峙。
此刻的氛圍異常緊張,彷彿空氣都凝固了一般,柳鶯鶯的內心不禁狠狠的抽動了一下。
害怕
柳鶯鶯竟然感受到了一絲的害怕!
這絕不可能!
按照自己在盛州中的地位,就沒有一個女人敢威脅到自己!
害怕?
該害怕的應該是眼前這個不知好歹,甚至馬上就要完蛋的賤女人吧!
然而,面對沈遂的質問和隱隱的威脅,柳鶯鶯並沒有絲毫退縮之意。
她努力的將自己內心中的那抹慌張的感覺平復了下來。
她挺直了身軀,目光堅定地直視著前方,宛如一朵傲立風中的梅花,不屈不撓。
“我之所以來找你,就是為了警告你!”
柳鶯鶯正了正聲,試圖讓自己的語氣中帶有令人不可抗拒的威嚴。
“警告我?”
“就是來警告你,無論你在盛州是什麼身份,你背後的男人是誰,但在整個盛州的貴婦圈子裡,我才是王!”
“你休想能憑著你的男人,威脅到我!”
聞言。
沈遂終於緩緩的睜開了緊閉的雙眸,也不是為了別的。
她就是想看看,到底這個莫名其妙的神經病長什麼樣!
毫不誇張的說,在盛州這麼久,不是沒有遇到過神經病。
但
這麼神經的還是頭一個!
這麼一對比,當初那個劉青青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這要是劉青青和她見了面,那可真是一場好戲啊!
要論起誰更神經病,恐怕劉青青都得甘拜下風,低頭尊稱她一聲姐姐!
畢竟這位女子可是與眾不同,散發著一種讓人難以捉摸的頂尖神經病氣息。
這要是精神病院的人看見她,估計要兩眼放光,這業績不就來了嗎?
“我當是何方神聖呢?原來是來了位精神病患者。”
沈遂嘴角微揚,似笑非笑地說道。
她一邊說著,一邊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女人,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危險氣息。
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女人確實生得極美……
清麗脫俗的面龐如出水芙蓉般嬌嫩欲滴,恰到好處的妝容更顯其嫵媚動人。
而身上那件華麗閃耀的鑲鑽禮服,則將她的身材曲線完美勾勒出來,彷彿一朵盛開的鮮花,嬌豔欲滴引人注目。
“嗯……好一個楚楚可憐卻又心機深沉的白蓮花大帝!”
沈遂上下打量完,發出了由衷的讚賞。
她的目光如同銳利的劍,似乎能夠穿透對方的外表,洞察到隱藏在深處的真實意圖。
然而,面對如此美豔又討人嫌的女子,她的臉上依然保持著淡定從容的笑容。
這笑容,倒是柳鶯鶯從未想到過的。
她本以為,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傢伙,估計也是和自己一樣靠著男人上位的。
但自己在盛州也算是有名有望的人了,而眼前的這個賤女人,根本就沒有人認識她!
要是沒了男人,她還能和自己比?
沈遂的聲音不大不小,但恰好能清清楚楚的傳入柳鶯鶯的耳朵裡。
一時間,這位被沈遂親切的稱呼為"白蓮花大帝"的美麗女子,瞬間氣的漲紅了臉。
““你竟敢陰陽我!”
柳鶯鶯怒不可遏地吼道,聲音尖銳得彷彿要刺破耳膜。
此刻的她已經被憤怒衝昏頭腦,完全顧不得平日在外人面前精心維護的那份柔弱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