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說,我害怕?”
沈遂輕笑一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她的眼眸之中閃爍著絲絲輕蔑之意。
“我又為什麼要害怕呢?”
沈遂再次開口,語氣之中充滿了不屑一顧的味道。
面對沈遂如此犀利的反問,曾棉芯不禁有些發愣。
她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女孩,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對方的問題才好。
沈遂
為什麼要害怕呢?
而且,曾棉芯頓時有些驚愕,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沈遂。
今日沈遂的反應,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根本就不像是當初那個唯唯諾諾、任人擺佈的她!
當初的沈遂,宛如一隻溫順的綿羊,即使在面臨她無情的欺凌和壓迫時,也只是默默地忍受著,甚至連一句反抗的話語都不敢說出口。
她的眼神中總是透露出一種無盡的恐懼和無奈,彷彿已經習慣了被人踐踏和侮辱。
只會咬著牙,一句話都不敢說,臉上滿是悲慘而又委屈的愁容。
可現在
然而,今天的沈遂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她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毫無畏懼地與曾棉芯對視著。
這種變化讓曾棉芯感到十分困惑和不安,她開始意識到
如今的沈遂已經不再是那個可以隨意欺負的物件了。
這些時間裡,沈遂究竟發生了什麼。
這時,曾棉芯又轉頭看向一直默默站在沈遂身邊,不苟言笑的男人。
他的身姿高挑而筆直,彷彿從出生起就揹負著貴族的血脈。
他的步伐穩健而優雅,每一步都帶著一種從容不迫的氣度。
他的眼神深邃而犀利,彷彿能洞悉一切。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卻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魅力。
無論是穿著正式的禮服還是簡單的襯衫,他都能展現出一種無與倫比的優雅和高貴。
他的動作流暢自然,毫無做作之感,每一個手勢都充滿了自信和力量,彷彿在向世界展示他的統治地位。
在他的身上,貴族氣息並非是透過外在的裝飾和打扮所營造出來的,而是由內而外散發的一種氣質。
是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讓人看了就不敢有任何的妄言。
莫非,真是這個男人,給予沈遂如此張狂的勇氣?
“沈遂”曾棉芯很快就定下了心來,
“你別以為自己榜上了個大款就是出頭了!”
“你永遠都是那個拿不出手的可憐傢伙!”
曾棉芯依舊在惡語相向,在她的眼裡,沈遂不過就是一個傍上大款的女人罷了。
以為自己現在已經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所以呢?”沈遂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毛,
“所以,你說這麼多是想表達什麼呢?”
“大半夜的在這裡遇到我,即便你把我說的再怎麼差勁,那我們也是在同一個地方遇到的吧?”
沈遂說罷,還伸手指了指這裡的環境。
確實
進入視線範圍內的便是滿地的雜亂不堪,整個衛生狀況糟糕透頂。
歪歪斜斜地擺放著幾張表面已經被摩挲得發亮的木頭桌子。
只是隨意地走上幾步,便能看到滿地的竹籤子和空酒瓶子。
在這個地方享用一頓燒烤盛宴,就算吃到肚子滾圓發撐,也許都用不了區區兩百元人民幣。
“曾棉芯,就這樣的地方,你在擺什麼大小姐架子啊?”
“你 ”
曾棉芯頓時有些語塞,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沈遂的話。
“你什麼你?你想擺你的大小姐架子,就請你去高階的場所,那種人均消費上好幾位數的地方,你肯定就遇不到我了。”
“但你別說,在這種人均消費好幾十塊的地方,我還能遇到你這位大小姐,可真是緣分啊!”
沈遂說著,還故作尷尬的笑了笑。
這個笑容,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扎進了曾棉芯的胸口。
“話說,我們曾大小姐怎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你那位親愛的呢?”
沈遂的語氣十分嘲諷,曾棉芯卻愣在了原地。
是的。
她雖然是曾家的大小姐,但是曾家在盛州這個偌大的權貴圈子裡,根本就是小門小戶,排不上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