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歪了呢~”
沈遂嬌嗔著,嘴角還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冷笑。
張天允驚恐的瞪大雙眼,眼睜睜的看著尖利的飛鏢從自己的眼前飛過,從耳畔穿過。
刷的一聲——
張天允耳後的碎髮被割下幾根。
自己男人的極度驚恐之中,眼前的一切好像都放慢了動作。
像是被放慢的電影,一切都停滯了下來。
身後抓住自己的陸家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不論現在事情發展成什麼樣子,也仍是一動不動。
看臺上的沈遂,面容上的笑容就像是被無限放大了一般,深深的烙印在張天允的心上。
而此時此刻,站在那個女孩身旁的陸驚舟,他那張英俊臉龐上的表情依然帶著絲絲嘲諷意味,目光冷冽地俯瞰著下方混亂不堪的景象。
然而時不時,他都會情不自禁地轉過頭去,將溫柔如水、無限寵溺的眼神投向身旁的女孩。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幕漸漸深沉,整個世界都被黑暗所籠罩。
在這座昏暗無光的工廠裡,只有一盞微弱的燈光還在苦苦掙扎,散發著昏黃的光芒,彷彿隨時都可能熄滅。
而這隨時可能熄滅的燈光,在張天允看來就像是自己的生命一般。
隨時都有可能走到盡頭。
現在的自己,就像是被沈遂用一根細繩吊起來的螞蚱。
是沈遂的玩具,是沈遂一個不開心就可以丟掉的垃圾。
“歪歪了”
張天允現在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哭還是應該笑
心口卻長長的鬆了一口氣,自己現在是不是就算是安全了???
可還沒等自己放鬆下來,接下來女孩的反應卻使他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只見沈遂無聊的撅了噘嘴,伸手抓了一大把的飛鏢,正直直的對著自己瞄準。
“熱身結束!”
沈遂發出一聲清脆而歡快的呼喊聲,她的手腕猛然發力,像一道閃電般迅速地揮動著。
緊接著,所有的飛鏢如同一群密密麻麻的雨點兒,以驚人的速度和力量朝張天允疾馳而去。
這些飛鏢帶著凌厲的氣勢,彷彿要穿透空氣,給張天允造成致命的打擊。
“啊!!!”
伴隨著張天允的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聲。
眨眼間,所有的飛鏢便已全部深深地嵌入張天允的身軀之中。
剎那間,鮮血四濺,場面慘不忍睹!
而此時的張天允,則宛如一隻被萬箭穿心的刺蝟一般,渾身上下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飛鏢,令人毛骨悚然。
“你”
尖刃上那致命的毒素,這些惡毒的物質彷彿具有生命一般,迅速地侵入了張天允的身體。
眨眼之間,毒素便如野火燎原般肆虐開來,瘋狂地吞噬著他的生命力。
張天允感受到一陣刺骨的劇痛,這痛苦如同千萬只毒蟲同時啃噬著他的骨髓和神經。
他的身體無法承受如此劇烈的折磨,力量像是被抽離一般,雙腿一軟,整個人猛地跌倒在地。
他的身上瞬間被無數條漆黑如墨的青筋所覆蓋,這些青筋如同靈動的蚯蚓般在面板下蜿蜒遊走,彷彿是某種古老而神秘的符咒被刻印在了身上。
每一條青筋都散發著詭異的光芒,與周圍的黑暗形成鮮明對比,讓人不禁心生恐懼。
“陸驚舟,他好像很痛苦哦”
沈遂拉著陸驚舟的手左右搖晃,語氣十分戲謔。
彷彿前面的所有恐怖都不過如此,就像剛剛只不過是在馬戲團裡欣賞了一場枯燥乏味,毫無新意的動物表演罷了。
"那遂遂開心嗎?"
陸驚舟連正眼都沒再瞧一下張天允,他的心思全在沈遂身上,只想知道她是否快樂,心中還有沒有委屈。
"開心呀……"
沈遂輕聲回應道,然後微微踮起腳尖,迅速地在陸驚舟的臉頰上留下一個甜蜜的吻。
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讓陸驚舟十分開心,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
看向張天允的眼神也愈發的充滿了欣賞。
要不是今天張天允表演了這麼一出的喜劇,遂遂也不會笑得這麼開心。
砰——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槍聲,一股強大的氣流衝擊著周圍的空氣。
陸驚舟眼神冷冽,毫不猶豫地掏出腰間的手槍,瞄準目標後迅速扣動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