瓚已經翻身上馬,率領親兵離開了。
頭也不回。
劉岱、橋瑁失魂落魄,轉身回到了大帳,想與眾人再一次商議。
但讓他們如遭雷擊的是。
“黑山張燕作亂。我也要回冀州了。盟主,諸位。告辭。”韓馥站了起來,對眾人躬身一禮,然後也走了。
劉岱、橋瑁伸手去阻攔,卻連韓馥的衣袖都沒有摸到。
他們快瘋了。
就這麼散夥了?
“盟主。我請求回去豫州募兵,等我強健,再與張霸廝殺。”曹操站了起來,沒有直接走,對袁紹彎腰行禮,做出了請求的姿態。
鮑信閉上了眼睛,嘆了一口氣後站起說道:“盟主,我也請求回去濟北。”
“戰備防守。”
完了,全完了。
要是按照他的計策,以公孫瓚為主騎,完全可以與張霸爭一爭。
現在是樹倒猢猻散了。
人心散了。
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袁紹也無所謂。反正名聲他已經賺到了。
他是討張聯盟的盟主,袁氏唯一的扛把子。
威震天下。
“好。各自引兵回到州郡,積蓄實力,再戰張霸。”袁紹站了起來,沉聲說道。
“是。”
諸侯們躬身一禮,然後除了劉岱、橋瑁之外的人,都轉身離去了。
只留下二人呆若木雞,用祈求一般的目光看向袁紹。
袁紹嘆了一口氣,直接說道:“二位。你們親眼所見,人心散了。我也愛莫能助。”
頓了頓後,他說道:“濮陽空虛,張霸強騎兵,已經沒救了。”
“請二位節哀。也請二位不要衝動,可以先在別的城池安頓下來,整頓兵馬。等有了實力,再向張霸報仇雪恨。”
袁紹的話,橋瑁、劉岱二人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他們渾渾噩噩的走出了大帳。
節哀?
說的輕鬆,辦得到嗎?
他們的大部分家眷,可都在濮陽。
門戶要肝腦塗地了。
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他們當時看著孫堅、曹操與張霸死戰,而自己心安理得的與袁紹一起喝酒看歌舞。
可沒想到會有今日。
忽然,劉岱打了一個激靈,轉過頭去,對橋瑁說道:“橋兄。現在只有我們了。”
“我們立刻起兵回去吧,沒準來得及。”
“劉兄說的是。馬上起兵。”橋瑁重重點頭。
二人稱兄道弟之後,立刻點兵向東北而去。
救濮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