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會兒後,才似有一滴水落入了湖中,激起漣漪。
衣冠楚楚計程車人們,齊齊目瞪口呆,甚至有人身體都止不住顫抖起來。
郭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目視官吏,喝問道:“訊息可靠?”
官吏已經汗流浹背,舉起袖子擦了擦:“千真萬確。”
郭圖的希望落空了,一屁股坐了回去。神色慘淡,心中暗道:“怎麼會這樣?檀石槐是紙糊嗎?這麼強的兵力,又在草原作戰。他竟然能三戰三敗,最後連腦袋都被張霸砍下了。當年霍去病祭天,可是沒有單于人頭的。”
“咕嚕”一聲。許攸吞了一口唾沫,也把自己的驚叫聲,壓了回去。
全得幷州,封狼居胥。保幷州邊疆安寧,得鮮卑數十萬婦人,無數牛羊駿馬?張霸這廝,不是越來越強了嗎?
而我們原本是料定張霸死在草原,並調整了戰略戰術的。
這!!!!不是南轅北轍了嗎?
逢紀也慌了,額頭佈滿了細密的汗水,連忙抬頭對袁紹說道:“主公。請主公把之前的手段全收回來。派人去與曹操交涉。”
審配深呼吸了一口氣,振袖說道:“主公。元圖說的是,得維持聯盟的穩固。”
袁紹的冷汗也下來了,但又憋回去不少,抬頭對逢紀點頭道:“去辦。”
“是。”逢紀一躬身,起身離開了。
他很急,腳步急,心也急。
要命了,要命了。
全錯了。
張霸竟然封狼居胥了.......
袁紹愉快的心情被破壞了,心中彷彿壓了一顆大石頭。他嘆了一口氣,問道:“現在該怎麼辦?”
眾衣冠面面相覷,沒有一個人回答。
誰能預料到事情會這樣發展?
沒預料到,就沒有預案。
訊息傳開,一石激起千層浪。
先是鄴城,隨後是整個冀州都沸騰了起來。
張霸,封狼居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