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蓮的訓斥,一臉平淡,看不出喜怒哀樂。
“孩子這些年在城裡打拼,作為枕邊人,我還不知道你心裡的小九九。”
“心裡擔心,嘴卻跟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每次有什麼事都就把娟子當做橋樑,不直接給平娃說,這是何必呢。”
古等菸斗裝滿後,從容拿起火柴點燃,吸了幾口,站起身在王美娟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平娃能娶到你,是他的福分。可你嫁給平娃,這些年吃得苦受的委屈,是我家對你的虧欠,你受累了!”
然後,古德柏就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關上了,不給王美娟任何回應的時間。
張秀蓮深深他了一口氣,“哎!你公公跟平娃這性格。”
“媽,你放心,我這次不管怎麼樣都得讓恆安跟爸之間把話說開,都一大把年紀了,還跟個孩子一樣。”
王美娟說完,才發覺話說的有些奇怪,趕緊補充道:
“我不是說我爸,我指的是恆安像個孩子。”
張秀蓮並不在意,還故意提高音量說道:
“沒事,就是說他又怎麼了?難道說錯了嗎?臭脾氣,早該改改了。”
接著,婆媳兩人都開心的大笑起來。
笑完後,她們又開始拉著家常。
回到房間的古德柏獨自坐在床沿上,抽著煙,不知道想些什麼?
接著他就聽到張秀蓮故意說給他聽的話。
古德柏也知道自己這樣不對,但他卻不知道如何去改,每次面對兒子時,就是想要拿出自己嚴厲的一面去敲打他。
時間長了,也就成了習慣。
而兒子也是頭鐵,跟自己一樣,永遠不知道低頭,每次都跟自己硬剛。
這性格跟他太像了。
他有時候氣的渾身發顫,事後又覺得兒子也沒錯,要是他,他也會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