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英明!】
姜元夕暗暗在心裡給陳氏豎了個大拇指。
【但是娘為什麼突然請大夫給大哥哥看病?】姜元夕疑惑。
陳氏突然發現,自己所做,確實突兀。
姜元晟奇怪道:“我身子,好著呢。”
娘怎麼想起給他看大夫了。
陳氏立刻裝柔弱,面露愁容:“經此一事,娘突然發現,身體好比什麼都重要,以後,咱們家,每月每人都要讓大夫檢查一番。”
姜元晟剛要開口拒絕,就聽陳氏繼續道:“不要像娘,生了元夕之後,總覺得乏力。大病就是從小病開始的,檢查一下,很有必要。”
【原來如此呀。】歪打正著。
姜元晟閉上嘴,娘說的都對。
只是檢查一下,花不了太多時間。
孫大夫是他們陳家的大夫,自她出嫁以後,爹孃不放心,特意為她尋來照顧她的。因此,此人,陳氏放心。
姜元晟將手放在脈枕上,孫大夫搭上手。
眉間的鬱色越來越重。
姜元晟心裡忐忑,不怕中醫笑,就怕中醫一言不合就皺眉。
難不成他真的患了什麼大病不成?
良久,孫大夫收起脈枕。
陳氏立刻站起來問:“大夫,我兒身子如何?”
孫大夫:“夫人,大公子只是氣血虛弱,看著精神很好,但脈搏虛弱,倒像是吃了什麼,不正常的東西。”
意思非常明顯,間接告訴兩人,中毒了,有人下毒。
姜元晟心中大駭,所以娘剛才讓人捉拿藍汐,原是這個原因?!
陳氏向後退了三步,春枝連忙扶著。
元夕說的,都是真的!
藍心和藍心是當初二房送過來的人,她只當二房好心。
沒想到,差點兒害了元晟的性命。
這些年國公府的一切花銷都是大房負責,二房怎麼敢!
“可有挽救之法?”
孫大夫:“好在所用時日不多,只要停了那物什,再加上良藥調理,便可痊癒。”
聞言陳氏鬆了一口氣。
【看來我大哥有救了。】
姜元夕開心,要知道,姜家就出了這麼一顆好苗苗。
書中若是姜元晟不死,來日必定名震京都。
【不過,娘雖然將藍汐抓住,但她們不止在吃食裡給大哥下藥,大哥睡的玉枕,還有手握的狼毫筆裡頭,都塞了藥。】
姜元晟內心大震,想起之前藍汐極力推薦的玉枕,還有被他視若珍寶的狼毫筆,頓時坐不住了。
“娘,學院佈置了作業,兒子先去看看。”
姜元晟走後,陳氏立刻吩咐春枝。
“將幾位少爺的房裡裡頭的東西,全部換了,再給元晟買一套新的筆墨。”
春枝:“夫人,庫房應當放不下幾位少爺的東西。”
幾位少爺用的東西,都是陳氏精心從外頭採購的。
就算少爺不用,也要存放庫房。
但一下要換這麼多東西,庫房真的放不下。
陳氏猶豫了下,“換下來的東西,重新整理漆,全都給二房送過去。”
“是。”春枝領命。
“對了,不要讓二房知道。”
【哈哈哈】姜元夕在心中大笑。
【我娘真聰明。】姜元夕誇讚。
【二房這些年沒少在幾位哥哥的日常用品上下手,自己下的毒,自己用,二房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陳氏內心驕傲,後宅爭鬥她一向不屑。
並不代表不會,二房接連對她的兒子女兒出手,就不要怪她撿起刀子,砍向他們。
想他們大房為了國公府付出所有,還要被人暗害,陳氏氣的肝兒疼。
第二天一早,姜豐遠頂著黑眼圈,卻看到陳氏也是如此。
“心娘怎的容色這般差。”
陳氏搖搖頭,神色淡淡。
姜豐遠以為,陳氏在怪他沒有為女兒討回公道。
可自古孝道大過天,安國公是他的生父,就算再不願,他也得忍著。
一頓飯,兩人各有心思。
吃完飯,姜元晟帶著東西過來了。
“娘,妹妹呢?”姜元晟一進來就問。
陳氏朝裡間望了眼,“在裡間奶,待會兒就抱出來。”
“爹孃,兒子有事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