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姜元夕再三要求,要跟著姜元晟上朝。
朝堂上,因為昨日的事,眾大臣吵的不可開交。
以鄭光為首的御史堅信,皇室子弟不能流落在外。
而國舅爺覺著,馮謹夜豈不是皇上的子嗣還未確定,不能妄下定論。
當然,還有一派單純看戲,比如陳老爺子。
為了能近距離看戲,姜元夕直接坐到陳老爺子身邊。
“我說鄭大噴子,馮謹夜是不是皇上的種還未確定,你做什麼著急要將此人納入皇室族譜。”國舅爺指著爭鄭光的鼻子。
鄭光瞪他一眼,“當年皇上還是皇子之際,曾得到一女子救助,並與該女子結了緣,而馮謹夜正是那名女子所出。”
國舅爺輕嗤一聲,“你怎麼知道,他就是那名女子生的,你在旁邊見到了?”
鄭光氣的面紅耳赤,“你,粗鄙!”
“切,”國舅爺不屑,“爺爺我粗鄙,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不得不說,國舅爺發起瘋,跟王晗琪那小子一模一樣。
一樣的不要臉。
姜元夕在一旁傻樂。
學習有什麼意思,看這些文質彬彬的大臣們,因為一件事吵的互相罵娘,扔臭鞋,這多有意思啊!
姜元夕熟練的從兜裡掏出一把瓜子兒,又給邊上的陳老爺子和韓國公各一把。
至於大哥哥,站的太靠後,夠不著。
看著手裡的瓜子兒,韓國公和陳老爺子樂了,以前他們怎麼沒想到,嗑瓜子兒看戲呢。
照這個樣子,恐怕還得吵一會兒。
於是,兩個老頭子腿盤的圓圓的,跟孫女兒坐到一起。見此,姜元夕從懷裡取出兩碟子糕點,還有一壺茶。
看戲的傢伙事兒,齊了。
太子不經意間看到此處,愣了片刻,腳下的步子進了又退,最終理智戰勝衝動,現在原地。
他是太子,言行必須謹慎。
大皇子剛成婚,告了假。
三皇子百無聊賴站在朝堂上,對他來說馮謹夜是不是他皇弟無關緊要。
突然他瞥到姜元夕那處。
我去!三皇子驚訝。
敢在朝堂上吃喝,這得有多大的膽子。
再看父皇,心裡有事,根本沒注意到那邊。
三皇子內心蠢蠢欲動。
他一步步接近,噌的一下,溜過去。
三皇子坐下來,前頭吵架的朝臣剛好將他們幾人擋住。
難怪父皇沒發現,這是仗著有人遮擋,有恃無恐啊。
姜元夕又取出個茶杯。
於是,一起品茶看戲的人變成四個。
皇帝就這麼看著,這群朝臣,不分出個高下,是不會罷休的。
曹成瞧著事態不對,掐著嗓子提醒。
“皇上,鄭大人和國舅爺要打起來了!”
皇帝抬頭就看到國舅爺一個猛虎跳將鄭光按在身下,鄭光毫不示弱,盡撿著國舅爺身上的軟肉掐。
身邊大臣有勸架的,勸著勸著打起來的,一時朝堂臭鞋亂飛。
剛巧不巧,有個臭鞋砸中四人中間的碟子。
瓷器碎裂的聲音尤為刺耳。
眾臣停下,緩緩讓開一條道兒。
皇帝剛巧看到三皇子與他的兩個老臣舉杯痛飲。
朕急得焦頭爛額,你們倒好,在朝堂上喝茶。
皇帝的怒火已經壓不住。
“韓大人,陳大人,你們站起來幹什麼,一起坐下,再喝點兒啊。”不知何時,朝堂變的寂靜,三皇子似是未察覺到一般。
太子著急,他重重咳嗽一聲。
三皇子突然意識到什麼,猛地抬頭。
只見朝臣們一個個怒視著他,皇帝更是拉著臉,恨不得將這個兒子拖出去。
“皇上!”
鄭光頂著鳥窩般的頭髮,滑溜的跪地。
“臣要參三皇子殿下!”
“皇上,三皇子藐視龍威,實在該罰!”國舅爺附和。
方才吵成一團糟的臣子,紛紛將矛頭對準三皇子。
“父皇,兒臣沒有,罪魁禍首是姜元夕。”三皇子指向身後解釋。
戶部尚書邢遠甩袖,“公主殿下年紀小,三皇子莫要欺負她。”
“不是,你們怎麼不信我,”三皇子轉頭,“元夕,你來說說,是不是。”
三皇子君莫成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