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大搖大擺出去,貓著腰回來。
陳氏問春枝:“他們兩個幹什麼去了?”兒子女兒這般,倒像是做了什麼壞事。
春枝給陳氏倒了一杯茶。
“四少爺和小姐去了安國公府。”
今日是皇上查抄安國公府的日子,按照兒子女兒的性子,過去倒也正常。
“走,咱們去看看。”
屋內,姜元夕手裡握著五百兩,到處找地方藏。
【埋樹下不行,藏枕頭裡也不行,會被枝枝發現。】
姜元夕坐地上想不出個能藏錢的地方。
“元夕,在幹什麼?”陳氏輕聲問。
姜元夕兩手一背。
【不能被娘發現五百兩,不然又會被收走。】
“娘,我在跟黑子玩兒。”她一把將盤在胳膊上的黑蛇拽出來。
黑蛇一臉懵。
我是誰,我在哪兒?
看到面前的陳氏,黑蛇知道了。
他應當是,又被拉出來當擋箭牌了。
姜元夕沒想到她娘聽的一清二楚。
陳氏微笑:“跟娘說說,元夕去國公府做了什麼?”
陳氏假裝看不到女兒身後明晃晃的幾張銀票。
“去,去給他們送溫暖。”
“噗”,春桃沒忍住,笑出聲 。
送溫暖還能拐回銀票,小姐到底還小,藏不住啊。
【就是偷偷去祖父床底下,偷偷拿了五百兩,嘿嘿。】
陳氏挑眉,安國公府自胭脂事件後,又賠了一筆銀子。
府上估計沒多少錢。
床底下,該不會是,安國公的棺材本吧。
陳氏走後,姜元夕突然想到一處藏錢的好地方。
宮內。
皇帝捧著一本薄薄的賬冊,眉頭緊皺。
“再沒了?”皇帝問。
曹公公點頭,“安國公府查抄的東西都記錄在冊,只有這些。”
堂堂國公府,所有的產業銀錢加起來,才一千五百兩。
看來安國公府吃媳婦兒的嫁妝,這傳言,都是真的。
皇帝本想借著此次,填補國庫虧空。
誰能想到,安國公府只有這幾個子兒。
這時,大皇子垂頭喪腦進來。
皇帝見到大兒子,睜大眼睛確認了下。
短短半個月,怎的像是老了兩三歲。
大皇子君莫邪跪地,“父皇,兒臣請求父皇一件事。”
“什麼事?”
大皇子:“求父皇饒了安國公府姜豔母女。”
皇帝輕皺眉頭:“是安國公讓你來的?”
“不是,是兒子想求父皇恩點。況且此事與姜豔母女毫無干係,求父皇成全。”
這個兒子的心性皇帝知道,他若不想做,沒人逼著他做。
皇帝好奇,這姜豔到底是何人物惹得他兒子這般惦念。
“你若喜歡,父皇為你賜婚。”
“不行!”大皇子果斷拒絕。
他垂眸臉色泛紅:“兒子,我,她不知曉此事。”
皇帝明白了,原來是暗戀吶。
堂堂皇家兒郎,想要女人不過一句話的事兒。
這般,真是丟臉。
“你說的,朕準了。”皇帝擺手。
轉頭又問起他的事,“短短半月,你怎的變成這般?”
總算有人問了。
大皇子朝皇帝訴苦:“父皇,兒臣覺得自己,中邪了。”
這半月,喝水差點被水噎死,過馬路差點兒被老奶奶撞飛。
最關鍵的是走路能被頭髮絲兒絆倒,能活著走到御書房,他都覺得都是皇爺爺勵精圖治,祖上八輩子積了德。
“像什麼話!”皇帝最不信這些鬼神之說,“子不語怪力亂神。”
大皇子:“父皇,您瞧兒子這樣,像是在開玩笑嗎!”
這事兒曹公公也聽了不少,就連他都覺得,大皇子是不是招惹了什麼不該招惹的東西。
“滾滾滾。”皇帝直揮手。
這一個個兒的,盡不讓他省心。
大皇子委屈巴巴不敢再說什麼。
剛站起來,只聽“嘎嘣”一聲,大皇子直直朝後跌倒。
“父皇,”大皇子哭嚎,“兒臣腿斷了!”
太醫匆匆上來,將人抬下去。
皇帝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