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轉頭又問徐子一。
徐子一頓了頓,低垂的眸中劃過一絲苦澀。
他沉聲開口:“回陛下,我已心屬他人。”
皇帝暗歎,哪家的姑娘,下手這麼快,挑走他最看中的兩人。
這樣一來,只剩下李仁。
他看過底下人搜上來的資訊,勉強可以。
【這婚不能賜,李仁這小癟三在家中已有妻室。】李仁頭上那根姻緣線,紅的發亮,分明成婚沒多久。
【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大騙子,孃親說了,騙人屁股生瘡,走路腳打滑,坐著不拉屎,站著一拉一褲兜。】
“噗”太子忍不住笑出聲,他用衣袖擋著臉,身子一顫一顫的。
姜元晟:這些話是娘說的?!
聽爹說,陛下和太子我能聽到元夕的心聲,那孃的形象豈不是徹底毀了。
果然,皇帝聽完皺眉。
罵的很好,就是有點糙,陳氏和姜豐遠在家,每天就教女兒這些?
“李仁,朕再問你一遍,可有婚配?”皇帝眉目森寒。
李仁:“回陛下,孤身一人,並未婚配。”只剩他一人,皇上只能選他。
想到以後住七八進的大院子,使喚奴僕百人,李仁的嘴角怎麼都落不下來。
皇帝勃然大怒,“來人,將李仁帶下去嚴刑拷打,直到他說出真相為止!”
在皇帝面前欺君,果真是活膩了。
李仁驚的抬頭,陛下知道了?
怎麼可能!
穿甲的侍衛過來,李仁終於跪地求饒。
“陛下我錯了,我不該欺君,我有妻室,陛下饒命吶!”李仁求饒。
曹公公冷聲:“拖下去,別汙了陛下的耳。”騙人騙到陛下頭上,不要命的東西。
姜元晟搖頭,十年寒窗苦讀,一朝飛龍在天,行差踏錯,命喪黃泉。
為了那一飛沖天的機會,值得麼。
鑽機取巧,終是大患。
做人還是腳踏實地的好。
太子開口:“父皇,春闈學子眾多,大可在其中挑選一個。”
皇帝擺了擺手,春闈學子多,如姜元晟這般優秀的,可沒幾個。
【皇帝伯伯不知道吧,公主已經有心儀物件了。】
皇帝錯愕,這事兒朕怎麼不知道。
他看向太子,太子搖頭。
他也不知道啊。
【公主出宮,女扮男裝,沒想到吸引到那男子,那男子以為自己是個斷袖。成日躲著公主,那男子就是。】姜元夕的話突然被打斷。
“噗。”
皇帝一口水噴出去。
懷中的姜元夕被濺一臉茶。
她愣愣地看著皇帝伯伯。
【皇帝伯伯嘴有窟窿嗎,怎麼漏水呢。】
皇帝趕緊用龍袍替她擦乾淨臉。
太子驚愕,皇姐玩兒的這麼大嗎!
還有,那男子究竟是誰啊!父皇怎麼關鍵時刻掉鏈子。
姜元夕還盯著底下的人。
【今兒就是公主偷偷出宮的日子,就在醉春樓,好想跟過去看看。】吃別人的瓜最有意思。
醉春樓?!
太子驚掉下巴,那裡可是盛京最大的青樓!
裡頭沒有美女,只有清一色的美男子。
皇姐真牛啊!
還有那男子,正經人家的公子,誰會去醉春樓!若不是正經人家的公子,父皇還不得處死他。
太子抬頭,果然見父皇陰鷙著臉。
到了時間,君韻鬼鬼祟祟帶著奴婢溜出宮。
“公,公子,咱們今兒出來,那公子會來嗎?”丫鬟心疑。
君韻開啟摺扇,端的風流公子模樣,只眉間微蹙,不知在想些什麼。
“應該,會來吧。”她不確定。
自從上上次分別後,徐兄便在沒理她,連番書信過去,對方毫無回應。
這是最後一次,她打算攤開自己女子之身,若他不來,她便將這層情分斬斷。
皇家公主,不需向他人搖尾乞憐。
醉春樓,兩道身影鬼鬼祟祟進來。
姜元夕個子小,不易被發現,走前頭打探。
“太子哥哥,沒人。”姜元夕小聲道。
君胤四下瞧了瞧,一腳進來。
“太子哥哥,為什麼,不從正門進。”姜元夕不解。
君胤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