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眼相對,謝南初頓時尷尬地不知所措。
“那個,我說的是真的。”
姜元晟撐起身子,眸光邪肆。
“夫人,”姜元晟頓了頓,“不試過,怎麼知道行不行。”
第二天早上,謝南初成功起遲了。
等趕到正廳,太陽已經有幾分溫度。
“娘,兒媳起遲了,請您責罰。”謝南初慌亂道。
正經人家,嫁過來的第一天,要給婆婆敬茶,不然就是不敬。
謝南初剛要跪下,被姜元晟一把拽起來。
“娘,都是兒子昨晚鬧騰,南初這才起遲了。”
謝南初蒼白的臉上,登時變紅。
腳一軟,差點兒沒站起來。
敬完茶,姜元晟一手握住媳婦兒的手。
“爹,娘,我和南初就先下去了。”
“好好,”陳心婉高興,“你們剛成婚,皇上給你放一個月的假,現在還有半月,好好陪陪南初。”
二人走後,陳心婉笑的合不攏嘴。
姜豐遠:“夫人,什麼事兒這麼開心。”
陳心婉斜睨了他一眼,長舒一口氣。
“瞧見南初方才的動作沒?”
“什麼動作?”姜豐遠不明白。
“你這老糊塗,盛京傳元晟如何你都忘了?”
姜豐遠:“這和南初有什麼關係。”
陳心婉瞪他一眼。
心道:沒看到南初方才站都站不穩了嗎。
這時,春桃匆匆進來。
“夫人,不好了,咱們前幾日廚房昨日剩下的席面全都沒了!”
“什麼!”
陳心婉站起來。
春桃著急道:“昨日廚子專門給府內人留了幾桌席面,可今兒早一看,全都沒了,就連個碟子都沒剩下。”
姜豐遠蹙著眉頭:“膽大包天,竟敢偷到我侯府來了。”
“夫人放心,我這就讓元武去查。”
姜豐遠作勢要走。
“不用查了。”陳心婉一副瞭然於胸的模樣。
姜豐遠著急:“夫人,你雖管家,但偷盜一事,並非小事。”
這件事若放在戰場上,再放任下去,隨時都能要戰士們的性命。
盛京內,被家賊盜竊,出了事的家族不少。
陳心婉淡淡看著他:“你覺得侯府內,有誰會神不知鬼不覺,帶走那麼多東西。”
春桃突然想到某個人,她嚥了咽口水。
“夫人,廚房內放置那些菜的桌子,全都沒了。”
拿東西,連桌抬走。
姜豐遠腦中突然蹦出一個人來。
距離姜家不遠的地方一個亭子裡頭,姜元夕還有三隻神獸,趴在桌上,手上端著盤子,吃的正香。
“主人,你太厲害了!”白虎邊吃邊誇。
就這幾桌流水席,夠他們吃個好幾天的。
姜元夕伸手招呼:“吃好喝好,來,敬一杯。”
在姜家,有下人看著,三隻神獸吃東西總是端著。
如今沒人看,三隻神獸徹底放開,吃沒吃相,坐沒坐相,放飛自我。
沒一會兒,一人三獸酩酊大醉。
空氣中傳來一道波動,緊接著,穿著一身黑衣的身影,出現在飯桌面前。
守仁見此驚訝道:“神君,凡人現在開始流行戶外野餐了?”
怎麼連桌子都搬出來了。
七淵嘆息一聲,走到某個醉酒的小人面前。
他蹲下身子,將人抱起來。
“你啊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七淵目光溫柔,他將姜元夕耳邊的碎髮撩起來。
“你還是做個小孩比較好,剩下的交給我。”
說完,便帶著姜元夕消失在原地。
守仁呆呆地看著。
方才說話柔情似水的那位,是他家那個冷若冰霜的神君?
莫不是被人奪舍了?
守仁連忙跟上去。
姜元夕醉了酒,一直睡到第二天晚上才起來。
她爬起來,看著熟悉的環境,當即懵了。
再一看,三隻神獸四仰八叉睡在地上。
“桃桃。”姜元夕輕聲喊來喊。
春桃推門進來:“小姐,您終於醒了。”
春桃伺候著姜元夕穿衣裳。
“小姐喝醉,可把夫人擔心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