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成安來到姜元夕的臥房前。
姜元夕趴在窗戶上。
“小主子,這寺廟裡頭果然不對勁。”他將那會兒發生的事,與姜元夕說了。
不知何時,朱雀站在姜元夕身後。
“感情這些傢伙,都不是什麼好人。”
竟敢對寺裡的香客下手。
成安長了一副好皮囊,若換做尋常人,早被那廝荼毒。
只是對方沒想到,他是妖族的舊主。
朱雀憤怒:“主子,我一把火燒了這個地方,省的他們再害人。”
姜元夕無奈道:“回來,現在事情還未查清楚,不能輕易動手。”
朱雀往凳子上一坐:“那該怎麼辦?”
進進出出萬佛寺的,每日都有很多人,拖下去,就會有更多人遇害。
姜元夕想了想,在朱雀耳邊說了句。
朱雀興奮道:“主子放心,我這就去。”
出了院子,司代佑早就等在外頭。
“成安。”他叫住他。
成安停下腳步,微笑著看著他。
“哥哥有何事?”
司代佑揣著手跑過來,朝著成安上下其手。
“還好還好,沒出問題,他沒對你如何吧。”
成安眼眸微彎,那個明仁已經被他挫骨揚灰,就連神魂都給捏碎了。
敢對他出手,當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他看向司代佑:“哥哥希望哪兒出問題?”
他說的極慢,只要尋常人聽,就能聽出其中不同的味道。
“以後還能娶媳婦兒。”司代佑笑著道。
而後憤慨:“都怪那些不要臉的禿驢,咱們草菅人命的傢伙,差點兒害的我兄弟不能人道。”
成安瞬間冷下臉。
“哥哥擔心的倒是多。”
“哎,你去哪兒啊!”
司代佑不明白,他為何突然生氣。
與此同時,寺廟後院。
一個小和尚急匆匆跑到明悟房中。
“師父,出事了!”
明悟穿上衣裳,不高興的從房中走出來。
小和尚抬頭,看到房中凌亂的一切,低下頭,當作沒看見。
“什麼事!沒看到我正忙著呢嗎!”他不高興道。
然同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什麼!”
他帶著人趕到明仁的院子。
明仁屋內,一切亂糟糟的,地上還有床上到處都是血跡。
“明悟師父,我們禪師白日裡還好好的,下午吃飯時,我們進去看,突然就沒人了!”
滿屋子的鮮血,就像,就像什麼東西爆炸之後,濺上去的。
明悟一眼就看出這裡不太對。
明仁平日吃喝拉撒,都在這個屋子,而且,牆上的血跡還是新鮮的。
“他今日做了什麼,如實說!”
小和尚低頭:“明仁師父看上了後院香客的下人,便讓我等將那人帶來,我們再進來,屋內就是這個樣子,明仁師父還有那個下人,全都不見了!”
兩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他們將屋內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
明悟打量著周圍,單看屋內的情況,明仁恐怕凶多吉少。
不過明仁遇害,他們又是如何逃走的呢。
明悟:“去查查,帶來的是哪家的下人。”
沒過多久,然同匆匆回來。
“師父,那下人名喚作成安,是前幾日,那位小姑娘家的。”
明悟眸子眯了眯。
“又是那個小姑娘。”
他怎麼覺得,最近發生這些事,都與她有關。
不過,此人暫時動不得。
“住持什麼時候回來?”
然同:“明日。”
“好,明仁這件事,暫時壓下去,當作沒發生過。”待住持回來,再一一算賬。
次日,姜元夕聽的外頭吵鬧。
“發生什麼了?”
末流:“隔壁的張夫人和李夫人正準備去前殿求子。”
姜元夕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
差點兒忘了,今日要跟著兩位夫人一起進去。
沒有春枝春桃在旁,扎頭髮穿衣裳這件事就落在朱雀身上。
好在她已經練就一手好活,姑娘家的東西,沒用多久就為姜元夕梳好頭髮。
姜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