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州呼吸一窒,僵在原地。
小丫頭怎麼知道?
這個秘密隱藏了二十年,除了他和楊天帆,應該沒人知道。
冷靜冷靜,不可以承認,小丫頭胡說八道,她沒有證據。
傅婉如一向沒有腦子,隨便忽悠兩句就行了。
楊文州伸手,“婉如,你相信我,別信鬼丫頭的話……”
祁聞野用力一拽,“夫人講話,通通閉嘴,沒輪到你開口。”
楊文州瞪他一眼,“可惡,你!”
“有意見?”祁聞野舉起手臂,展示發達的肱二頭肌。
大花臂在眼前晃了下,楊文州瞬間慫了,悄咪咪給兒子使眼色。
楊天帆上前一步,張嘴叫媽,“媽媽……”
祁聞野放下傅婉如,拖著楊文州走到他面前,“夫人講話,你也閉嘴!”
他又高又壯,渾身散發黑社會氣勢,楊天帆跟他比起來像小學生。
楊天帆看了看大塊頭,最終乖乖閉嘴,這一拳能打爆他的腦袋。
傅婉如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事,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天帆不是她兒子,這怎麼可能?
天帆是她七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一手帶大的孩子,天帆一定是她的兒子!
傅婉如瞪大眼睛,“你胡說,你在騙我!天帆不是我的兒子,是誰的兒子?”
林溪勾唇,“當年除了你懷孕,還有誰懷孕?好好想想吧,蠢女人。”
她的眼眸清澈如水,彷彿能看穿世界一切秘密。
傅婉如腦中閃過一個人影,“不可能!那個女人早死了,她死了!”
她剛上大學,認識了大一級的學長楊文州。
楊文州人帥心美,體貼入微,幫她排隊打飯,下雨天送傘,生理期煮紅糖水,帶她吃豆漿油條……
傅婉如和哥哥的年紀相差太大,兩人沒有共同語言,哥哥每個月打一筆零花錢,從來不管她。
但楊文州不一樣,她和楊文州在一起體會到了家的溫暖,很快愛上了他。
因為這件事,她和哥哥大吵了一架。
“傅婉如,趕緊分手,楊文州有未婚妻,這樣不檢點的男人要來幹什麼?你不怕得病嗎?”
“哥,你懂什麼?你只會冷冰冰地打錢!文州哥哥會給我買油條,買豆漿,煮紅糖水,給了我家的溫暖。”
傅婉如不在意楊文州有未婚妻,那個農村女人又醜又黑,名字還土,配不上文州哥哥。
楊文州向她保證,“那門婚事是家裡定下的,我不喜歡姚春花,此生只愛你一個。”
傅婉如感動極了,“文州哥哥,我們私奔吧,傅建華不是我親哥,他管不了我。”
兩人跑到鄉下,過了一段甜甜蜜蜜的日子,不久後她懷孕了。
姚春花嫁給一個老頭子,她也懷孕了,但最後難產死了,一屍兩命。
對,姚春花死了!
傅婉如死死咬住下唇,“文州哥哥,那個女人死了對嗎?”
楊文州不敢說話,點了點頭。
傅婉如吶吶道:“沒錯,她早死了……天帆,你是我的兒子對不對?”
楊天帆勉強笑了笑,“媽媽。”
聽見一聲熟悉的媽媽,傅婉如鬆了口氣,“天帆是我的兒子,我不可能認錯自己的孩子。”
傅建華直覺不對勁,“做個親子鑑定,我馬上叫醫生過來。”
“不!不能做親子鑑定!”楊文州脫口而出。
親子鑑定一做,秘密全暴露了。
傅建華看向不成器的妹妹,“楊文州如此心虛,你還看不清事實嗎?”
他猛拍桌面,“傅婉如,你蠢的離譜,養別人的兒子養了二十年!你自己的孩子去哪了?!”
“孩子,我的孩子……”傅婉如回想生產的那天,越想越不對勁。
她懷孕七個月,肚子已經很大,躺在家裡養胎。
楊文州天天早出晚歸,傅婉如心中越發不安,“文州哥哥,你陪我好不好?”
“婉如,哥雖然給了我們一筆錢,但不能坐吃山空,我要創業,我要應酬,乖乖養好身體,生下這個孩子。”
楊文州出門,傅婉如偷偷跟在後面。
網上說男人十之八九嫖娼,特別是在老婆懷孕這段時間。
她擔心文州哥哥也這樣。
傅婉如躲在牆角,文州哥哥竟然去找姚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