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不懂就問，“羽若是男鮫人還是女鮫人，你從哪聽說的故事？”
吳經理慢慢解釋，“鮫人不分性別，無論羽若是男是女，他都是我們偉大的海神大人。”
“霧海市人人信仰羽若，我家也不例外。”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鑰匙串，不好意思笑了笑。
“不瞞各位，我每天帶著羽若的雕像，祈求平安。”
深藍色雕像，人身魚尾，臉上覆著層層面紗，看不清他的樣貌。
小木瞪大眼睛，仔細觀察，“我看見的鮫人和雕像一模一樣，他好像在哭。”
其他小精靈附和，“我們也聽見了，羽若在哭。”
“不可能！！”
吳經理反駁，“羽若大人是海神，他哭等於大海哭了，這裡早就被水淹沒。”
他的爺爺曾經是漁民，每天出海打漁。
某天，天氣驟變，爺爺被海浪捲走。
他以為自己要死了，沒想到被海神大人救上岸。
爺爺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幕，藍眼睛藍尾巴，神聖而美麗。
羽若是守護霧海市的海神，她是神，絕不可能哭泣。
吳經理雙手合十，朝大海的方向拜了拜，“外地小孩不懂事，海神大人見諒，請勿怪罪。”
“小小姐和小少爺們，不要再問海神的事情，你們只需知道羽若是海上唯一的神。”
“有問題叫我，沒問題走了。”
吳經理跑的飛快，明顯不想提關於海神的事。
小木張了張嘴，決定問無所不能的主人，“主人，你覺得呢？”
林溪迷迷糊糊，“啊？”
她的唇齒間全是傅京堯的氣息，掌心殘留的餘溫如烙印般灼熱，根本沒聽見外界的聲音。
小木似乎懂了，似乎又沒懂。
主人和寶在溫泉池到底幹了些什麼，衣衫整齊的樣子不像……
他看過的話本還是太少了，回去多看。
小木加重語氣，“主人，你在想啥？”
林溪輕咳一聲，“你說的對。”
小木：“……”
他分析一通，主人一個字沒聽，傷心。
小土面露擔憂，揪住林溪的褲腿，“主人，你的臉好紅，到底怎麼了嘛？”
小金：“主人，生病了趕緊去醫院。”
小水：“主人，發燒了我噴水降溫。”
小火：“主人，寶如果打你，我放火燒了他的頭髮。”
耳朵嗡嗡響，林溪捏緊指尖，“沒事，不準放火，也不準放水。”
傅京堯擋在她身前，若無其事道：“我們在霧海市玩三天，不會碰到海神，尊重別人的信仰，不要管這件事。”
小金點頭，“好的，寶。”
傅京堯抬起腕錶，淡淡瞥了眼，“時間很晚了，回家睡覺。”
“好噠。”
小精靈們手拉手，蹦蹦跳跳跑回家。
開心又刺激的一天過去。
次日，溫和的陽光穿過窗戶，敲醒床上相擁的兩人。
林溪睜開眼，懵了一會。
“醒了。”
男人嗓音低啞，如醇厚的濃酒，蠱惑人心。
林溪不由地想起昨晚的場面，臉頰微微發熱。
她掀開被子，“既然醒了，快點起床。”
傅京堯湊近些，輕輕揉了揉她的指尖，喉頭溢位一絲笑。
“溪溪，昨晚辛苦了，下次我幫你。”
林溪睫毛顫動，眸子裡滿是錯愕。
啊啊！什麼意思？
聽不懂，聽不懂……
她光腳衝進洗手間，背影透著幾分慌張。
傅京堯無奈笑了，提起地上的粉色拖鞋，敲響洗手間的門。
“溪溪穿鞋，小心著涼。”
啪！門從裡面推開一條小縫，露出一雙溼漉漉的眼眸。
林溪拿回自己的鞋，“謝謝提醒，不過……沒有下次！”
幫了一次，還有第二次，第三次。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傅京堯望著緊閉的門，慢條斯理掀唇，“有沒有下次，你說了可不算。”
下次不能這麼草率，中途被打擾。
那個地方四面臨海，蚊子飛都飛不出去，只有他和溪溪兩個人。
……
吃完早餐，眾人來到海邊。
熱烈的陽光照耀，海水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