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又受了外傷。
靈溪捏了捏眉心,扶著樹幹喘氣。
阿堯想扶卻不敢碰,最終放下手,“師父,休息會吧。”
靈溪歇了會,“邪器在山中,天快黑了,我們儘快回道觀。”
小童提議,“觀主,我揹你。”
“不用。”靈溪起身。
三人急匆衝回元清觀,夜色籠罩大地,天黑了。
靈溪坐在床上,眉頭輕蹙。
阿堯十分著急,卻無可奈何。
小童學過些醫術,熬了碗藥來,又取了一瓶傷藥。
“觀主,你怎麼樣?”
靈溪喝了藥,身子好了些,“你們出去歇息,夜深了。”
小童拿起傷藥,“身後的傷夠不到。觀主,我幫你。”
阿堯趕忙道:“師父,我也可以幫忙。”
靈溪摸了摸後背,手掌沾滿了鮮血,確實需要人幫忙。
她掃了眼兩人,心裡有決斷,“小童出去,阿堯留下。”
小童嘆氣,“明白了。”
阿堯既欣喜又緊張,連連保證,“師父,我不會亂看,你放心。”
靈溪摘下面紗,神色一如既往冷淡。
“小童年紀大了,男女有別,你不同。”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兒為父擦藥,天經地義。”
阿堯:“……”
師父的邏輯毫無破綻,理是這個理,但聽著彆扭。
這一刻,所有曖昧的心思煙消雲散。
阿堯拿著藥瓶,掀開師父的衣裙,目不斜視上藥。
後背的傷痕觸目驚心,一條長長的抓痕從肩膀至腰間,皮肉都翻出來了。
阿堯悄悄流淚,飛快上完藥。
靈溪困了,“你也睡。”
“是,師父。”
阿堯輕手輕腳下床,仍然睡在一旁的小床上。
這是師父親手給他做的窩,他不想離開。
阿堯一夜未眠,盯著靈溪看了一宿,腦中閃過幻境裡的畫面。
“喜歡,喜歡師父。”
“如果他們不是師徒,是不是能……”
阿堯打了自己一巴掌,暗罵一句。
“畜牲!”
……
幾日後,靈溪坐在外院喝茶。
阿堯揹著柴回來,“師父,可好了些?”
靈溪抬眸,看向他的眼神複雜,她輕聲喃喃道:“快了。”
“什麼快了?”
小童蹦出來,好奇地問:“上次到底是何物,竟能傷了觀主?!”
阿堯也好奇,“師父,跟我們說說。”
靈溪放下茶杯,搖了搖頭。
過了會,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噠噠噠——!
小童動了動耳朵,“好多人吶。”
靈溪輕嘆,“五十六位貴客。”
阿堯感覺師父的表情不對,心中莫名地慌張,彷彿即將失去重要的東西。
一隊兵卒衝進來,身穿銀色盔甲,手持利刃,眼神如鷹隼。
阿堯認出來了,張開手臂護住師父,滿臉警惕,“你們想幹什麼?!”
“哎呦,退下,快退下。”
一個太監翹著蘭花指,命令兵卒收起刀刃,擠出燦爛的笑容。
“六殿下,老奴王公公,還記得嗎?”
阿堯當然記得,王公公是母妃身邊的人,看著他長大。
阿堯忽然有種不良的預感,“王公公,你來此處有何事?”
王公公拿出聖旨,放聲高喊,“奉皇上之令,接六殿下回宮。”
兵卒們齊齊跪下,神情莊重。
“奉皇上之令,接六殿下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