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薛西神來了,那麼今日在黃鶴樓地下殺了我們那麼多兄弟的極可能就是薛西神,對方還帶走了我們的貨。”
厲蕉紅神色陰沉,目光閃動,眼底有一股害怕。
顧寒林連忙問道:“發生何事?”
李越趕忙將黃鶴樓下走馬賣解之人被殺,那些畸形被人救走的事情說了一遍。
“薛西神,薛西神,我們這裡有這麼多兄弟,縱然是薛西神,也沒什麼大不了。”
厲單冷哼一聲,咬牙切齒,振奮精神卻又更像是在給自己打氣,使自己不至於太過害怕。
丁瘦鶴看了他一眼,呢喃道:“如果殺害你們手下兄弟的真是薛西神,那麼午間在覃家宅子舊巷發生的命案極可能也是薛西神所為,十二條六扇門當中好手的性命一下子就沒了,跟摘葉子似的.........”
厲單看他長敵人士氣,滅自己威風,不由有些惱怒,沉聲一哼:“我們眾位兄弟可不是葉子,隨隨便便就被人摘了去。”
身為走馬賣解的龍頭老大,也有自己的驕傲,厲單不覺得自己能比薛西神差那麼多,和這些人一起聯手都不是薛西神的對手。
丁瘦鶴沒理會他的話,反倒說出一句讓不少人都有些惱怒的話語來。
“我們縱然不是葉子,也差不了太多。”
厲單真的惱火了,只是看著一旁不曾開口的顧寒林,只能將這惱火徹底壓制下去。
顧寒林察覺到厲單的憤怒,連忙止住丁瘦鶴的話頭。
“丁老闆,薛西神再厲害,咱們兄弟團結一心,聯起手來,縱然這金風細雨樓也能闖一闖,怎能被薛西神嚇到呢。”
丁瘦鶴搖搖頭:“你們不知道薛西神的恐怖,只是單純一個薛西神,或許也不是衝我們來的,總堂那邊的九堂主霍董、十二堂主趙鐵冷都來了。”
厲單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總堂的九堂主與十二堂主竟然都來了嗎?
這可是一件大事。
厲單正要開口繼續詢問總堂那邊的事情,忽然聽到兩聲急促的犬吠。
一瞬間,房間內的人都安靜下來,人人面色凝重,這是走馬賣解的訊號,意思是總堂的人到了。
厲單正要起身迎接,丁瘦鶴卻道:“未必。”
厲單一瞬間就要發作,丁瘦鶴這是什麼意思,莫非覺得自己人還能作假?
這時,外面又傳來兩聲蛙鳴聲。
丁瘦鶴點了點頭:“的確是總堂的人到了。”
他起身準備去迎接,神色恭敬,比起剛才的厲單有過之而無不及。
可惜這一次顧寒林卻伸手攔住了他。
厲單看到這一幕,並未高興,反倒差點要發作了,胸膛一口惡氣盤旋不去,近乎要炸裂開。
不管是丁瘦鶴還是顧寒林,分明是不信任自己,各自帶了人手,隱藏在外面,不管發生何事,只有他們的人發出訊號,丁瘦鶴和顧寒林才確認沒有危險。
他們將自己這個地主放在哪裡?
顧寒林身後隨他一起來的兩名書生,一晃身,到了窗前,一個推開窗戶,一個拿出火石一碰,一點星火閃動,很快,遠處黑暗裡,也閃動一次星火。
顧寒林這才點了點頭:“的確是總堂的人到了。”
厲單忍不住道:“顧大總管和丁大老闆果然是耳目眾多,令我佩服的很啊。”
顧寒林擺擺手道:“厲兄不必生氣,今夜之事事關重大,我們謹慎一些總是好的,改日在請酒給厲兄賠罪!”
相比起丁瘦鶴,顧寒林就會說話多了,言語間給足厲單面子。
厲單也深知今夜的事情至關重要,於是點了點頭,不再追究。
門外響起五急一緩的敲門聲,一眾人等來不及說話,連忙起身,整理好衣服,神色肅穆,等待總堂來人。
獐頭鼠目的李越上前開門,奇怪的是房門一開啟,外面卻沒有人。
李越好奇的道:“怎麼沒人?”
厲單、丁瘦鶴與顧寒林三個人的耳目都確認了總堂來人的身份,不應該會錯。
在他們不已的時候,屋脊上,李驚蟬、王小石與白愁飛看到屋內倏的多了兩條人影,來無聲,彷彿鬼魅。
這兩個人一個枯瘦禿頂,銀眉白髯,一雙手全部攏在袖子裡,像是有著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一樣,但王小石知道這人手上的功夫一定十分了得,一出手便是石破天驚。
另一個人給人感覺就像一個方盒子,他的臉是四四方方的,身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