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修煉龍象般若功?”
阿青情況穩定後,李驚蟬在大輪寺待了一段時間,便決定前往中土,看看如今中土是何情況。
鳩摩智與他一同前往,二人由藏地而下,取道此時的大理國。
鳩摩智略微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龍象般若功耗時太久了,弟子便專修火焰刀一門,這幾年進展緩慢,幸而得祖師丹藥,弟子最近又精進不少。”
李驚蟬笑了笑,鳩摩智的意思很明顯是龍象般若功耗費時間長,這種情況他早有預料,類似於鳩摩智這等武道天賦高的,往往最缺的就是耐心,龍象般若功反倒適合那些性子愚笨的。
大理國目前乃是段氏主政,皇帝名為段正明,李驚蟬入了大理國後,單從這名字便知現在只怕到了天龍時代。
行於大理國都城,女子相貌清麗,性格活潑,與中土大不相同,再加上大理國四季如春,風景秀麗,讓沉睡五百年的李驚蟬隱隱有種凡塵盡去,心靈蛻變的清澈之感。
鳩摩智道:“大理天龍寺聞名遐邇,此來,弟子當去拜訪一番,若能領略一下對方的一陽指或是六脈神劍,那就再好不過了。”
李驚蟬瞥了他一眼,輕笑:“六脈神劍與火焰刀區別不大,其根底都是以氣御招,你的火焰刀練到極致,便是六脈神劍也奈何不了你,何必貪多。”
鳩摩智為人忠心不假,不管是對自己傳承的寧瑪派還是對如今紛亂的吐蕃國,他都盡心盡力,但獨獨痴迷武功,恨不得將全天下武功都學到手。
鳩摩智笑了笑,不敢多言。
李驚蟬看得出來鳩摩智對他的話不以為然,只是因祖師身份,故而不敢反駁。
“這樣吧,我與你一起去天龍寺走一遭。”
“啊,多謝祖師!”
鳩摩智欣喜不已,有祖師相助,六脈神劍不是手到擒來?
李驚蟬看他的表情,並未多言,接下來的日子,李驚蟬觀洱海風光,鳩摩智則命人送上拜帖。
三日後,鳩摩智帶著李驚蟬來到大理國天龍寺。
天龍寺在大理城外點蒼山中嶽峰之北,正式寺名叫作崇聖寺,大理百姓叫習慣天龍寺。
寺院背靠蒼山,面臨洱海,地勢形勝,其內有三塔,建造在寇仲掌權時代,最高者二百於尺,高十六級。
作為大理國的國寺,亦是西南最出名的寺院,天龍寺有三閣、七樓、九殿、百廈,規模宏大,構築華麗,但對比起昔年的淨念禪宗等又差了不少。
李驚蟬看著天龍,微微思索,一旁的鳩摩智解釋道:“祖師有所不知,從當年祖師威壓中土佛門後,大秦從高祖寇仲開始,打壓佛門,歷代掌權者亦是沿襲寇仲法理,五百餘年來,佛門早已與昔年不可同日而語,便說這天龍寺,全靠百姓香火錢與大理皇室供奉,再無半點田畝、佃戶。”
“放在祖師當時,這天龍寺規模也不過就是佛寺中的二流,如今卻已是天下第一樓的寺廟,中土的天台、九華等寺廟都比不上。”
李驚蟬微微頷首,看來佛門勢力衰微,再沒有當年插手天下爭奪的實力。
天龍寺門口小僧得知鳩摩智到來,早已快步回去稟報。
隨後又有小僧前來引領李驚蟬、鳩摩智入寺廟拜見住持本因大師。
一路穿堂過廊,來到一處名為牟尼堂的大殿,只見其內有六名僧人,還有一名俊秀少年。
李驚蟬目光一掃,看出俊秀少年體內有毒,但經深厚內力洗禮,大部分都已清除,還剩一些殘存頑固之毒隱入肺腑,沒有清除掉。
他心中微微一轉,大概也知道這俊秀少年的身份。
這牟尼堂內六僧人分別是枯榮大師,本因方丈,本相大師,本觀大師,本參大師,本塵大師也就是保定帝。
“吐蕃國晚輩鳩摩智,參見前輩大師,有常無常,雙樹枯榮,南北西東,非假非空。”
鳩摩智向面壁而坐的枯榮大師行了一禮。
枯榮大師神色微微一變,他原本還有傲意,雖然知曉鳩摩智在藏地高原上名聲非常,但自負修行神功多年,縱然不能擊敗鳩摩智,但平手還是可以的,想不到鳩摩智一來就點破他修行的這一門枯禪神功。
數十年靜修,到如今,枯榮大師也不過是修煉到半枯半榮的境界,鳩摩智既然知曉這門神功來源,必然對他武功境界掌握的一清二楚,自己反倒對他的火焰刀瞭解不多,如此一來,大敗虧輸的可能性反倒高了不少。
“明王遠來,老僧不曾掃榻相迎,還望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