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秋水、左丘超然、鄧玉函、唐柔都是出身武林世家,武功高強,年少有為,藍衣人練過武功不假,在他們手上卻連三招都走不過去。
只是四人年輕俊傑,心地仍不狠辣,竟沒有將這些藍衣人殺掉,僅僅只是教訓了一頓。
這時候,一人從人群中走出,身穿差服,頭戴羽翎,是一名二級捕快。
在場的眾多鄉民見到他,紛紛拱手作揖:“何大爺好!”
他打量了蕭秋水等人一眼,看向蕭秋水盤問的那名黑衣大爺。
“出什麼事情了?”
“何大爺,是金錢銀莊的人又在欺負我們了。”
黑衣老漢向著何捕頭詳細的說了一遍事情原委。
何捕頭聽完,急切的道:“哎呦,你們惹他幹什麼啊!做都做了,難不成還能反悔不成?”
蕭秋水聽何捕頭這樣說,不由蹙眉:“何捕頭,難道朗朗乾坤之下,還沒人能治的了這金錢銀莊嗎?”
何捕頭沒好氣的道:“你們這些外鄉人哪裡曉得金錢銀莊的厲害,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你們還是抓緊走吧!”
蕭秋水無奈,只得將眾人的身份再一次說出來。
蜀中唐門、南海鄧玉平、天下第一擒拿手的徒弟、浣花蕭家,每一個都讓何捕頭的嘴巴忍不住張大起來,好似這才明白為何眼前這四個年輕人敢惹金錢銀莊。
蕭秋水道:“現在可以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
何捕頭有些尷尬的道:“小的...小的沒想到諸位公子大駕光臨,這件事說起來倒也容易,這個...這個......”
“諸位還是去寒舍說吧。”
黑衣老者嘆息一聲,招呼眾人去他家中說話,這裡的確不是說話的地方。
於是何捕頭帶著眾人來到黑衣老漢家中,李驚蟬看了一眼,黑衣老漢的家就是普通的農家小院,收拾的很乾淨。
眾人落座後,何捕頭便將事情原委說了出來。
原來這金錢銀莊,正是秭歸城數百里範圍內最有勢力的幫派,除開金錢銀莊這個本身的典當行外,還有賭場、妓院,以及更加見不得人的販賣奴僕、豢養殺手等等。
但若單純是金錢銀莊,那麼以官衙的勢力也未必不能將之處理掉,偏偏金錢銀莊的背後乃是最近崛起的南方第一大派權力幫湖北分舵。
甚至於連權力幫外門的九天十地,十九人魔當中的一個就在這裡駐紮,故而哪怕是秭歸城的官府也無可奈何,只能任由金錢銀莊欺壓百姓。
就好比這一次的龍舟大賽,金錢銀莊要故意坐莊,將所有人的錢賺走,參加賽龍舟的這些選手也無可奈何,只能乖乖就範,進行假賽,否則性命難保。
非但如此,在金錢銀莊的賭場內贏了錢,當晚人就不見了;隨著金錢銀莊的妓院開起來,附近失蹤的少女也越來越多。
何捕頭說到這裡,不由嘆了口氣。
李驚蟬開口道:“發生這種事情,你們難道沒有向上報嗎?”
金錢銀莊的勢力不小,秭歸城的縣衙對付不了也很正常,但更高一級的州府不該對付不了,現今四大名捕統帥公門,正是執法森嚴的時候。
這種事情只要汴京城那邊知道,一定會派人前來處理。
何捕頭看了他一眼,這人也十分年輕,只是不知道是哪家子弟,看蕭秋水、唐柔等人對他十分尊敬,只怕身份不低。
何捕頭道:“我們不是沒想過往上報,可是....可是每一次派出去的人,都被金錢銀莊的人殺了,非但殺了,連他們家族都被滅門,久而久之,也就沒有人願意負責向州府報信了。”
蕭秋水惱怒道:“當今天子聖明,大宋蒸蒸日上,想不到還有這樣的惡勢力,不論如何,我都要剷除了它!”
這就是蕭秋水,一腔激憤,就不管不顧,哪怕對方是權力幫這樣的可怕勢力!
黑衣老漢嘆了口氣道:“過去我們也曾經報官,但官府往往虛應其事,事後報官的人還會被報復,久而久之,也就沒人報官了,也就是隻有何大爺能給我們做點主。”
何昆捕頭連連擺手,面色郝然:“我也只是抓一些嘍囉,事實上自從上一次我抓了他們的一個小頭目,當天晚上被人伏擊,捱了一刀後,我也不太敢管這些事情了。”
蕭秋水並未因為何昆的坦誠而鄙視他,他看得出來何昆武功一般,官位也只是一個二級捕快,能夠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了不起。
“這金錢銀莊的莊主叫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