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天大典如期舉行,作為天機宮最重要的事情,每當這個時候,天機宮外面所有的人都會回來天機宮,觀摩並認識天機宮新的宮主。
這就像是新皇登基,各州府的封疆大吏都要前來拜見,天機宮很少這般熱鬧過。
在靈臺周圍佈滿了人,摩肩接踵,烏壓壓一片,李驚蟬等人到來的時候,面南而坐的花無媸立刻讓花清淵親自前來迎接李驚蟬。
花清淵快步趕來,跟在他身邊的還有一個胖老人,這老人笑眯眯的,看向李驚蟬的目光卻充斥著打量。
花清淵道:“先生,快快上座。”
四年時間,花曉霜早已康復,成長為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每一天臉上都帶著快樂健康的笑容,這是花清淵在過去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若沒有李驚蟬,這一切都是做夢。
“這位是吳長青吳老先生,過去就是他在給曉霜看病。”
上來高臺,花清淵給李驚蟬介紹,李驚蟬恍然,怪不得這老人剛才一直在盯著他們,原來是因為自己解決了他無法解決的疾病。
“老夫吳長青,見過李先生。”
他態度恭敬,且帶著一種後學末進的謙卑。
正所謂學無先後,達者為師。
吳長青的醫術一向有名,不少人都欽佩他,可花曉霜的病卻是他一直以來渴望攻克卻始終無法攻克的頑疾。
當初,花曉霜還未出生,在母親的肚子裡受到一種至陰至寒的掌力攻擊,花清淵求到他這裡,他只能在大小當中保全一個,花清淵跪地哀求,兩個都要保。
可惜,吳長青醫術有限,到最後也只是保住花曉霜的命,卻還是讓花曉霜疾病纏身。
如今自己解決不了的難題被李驚蟬解決,吳長青很想要知道李驚蟬究竟是怎樣做到的。
李驚蟬道:“吳老先生應該很有錢吧?”
吳長青微微一愣,旋即點了點頭:“雖然老夫不收貧苦百姓的看病錢,但對有錢人,老夫向來是不客氣的,所以也算是薄有資產。”
李驚蟬緩緩頷首,他從吳長青的衣著看得出來對方是那種傳統的儒家醫者,簡單而言這些人恪守儒家道德,對貧弱者抱有同情心,但同樣行事古板,對梁蕭這類人是最看不上的。
不過行醫濟世,最重要的就是同情心。
李驚蟬道:“接下來不出意外,我還會在天機宮停留一段時間,老先生如果願意,可以來和我一起探討醫術。”
李驚蟬話說的委婉,其中的意思卻不言自明,吳長青面色欣喜,連忙躬身行禮:“多謝先生指點,弟子一定用心苦學,絕不偷懶。”
吳長青沒有任何臉面上的不好意思,李驚蟬願意教導他醫術,他求之不得,行弟子禮,從這也可以看出來李驚蟬對他的判斷沒有錯,此人的確是那種傳統儒家弟子。
另一邊,明老大看著吳長青對待李驚蟬的態度,心下不滿,李驚蟬與花清淵的關係,這四年來天機宮人人皆知,花曉霜對李驚蟬弟子梁蕭的不同也被他們看在眼裡。
李驚蟬毫無疑問是站在花清淵這邊的,有李驚蟬這樣的臂助,他們想要鬥敗花清淵很難很難。
何況看樣子吳長青也被李驚蟬收入門下,豈不是代表著這在天機宮很有威望的醫者同樣變成支援花清淵的人。
“明老大,你看........”
童老三看向明老大,神色擔憂。
他們要做的是數百年都不曾有人做過的大事,任何一點細節上的失敗都會導致整件事功敗垂成。
明老大搖搖頭道:“沒關係,天機宮的事情,外人不能插手,何況眼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由不得我們拖延了。”
他看了一眼花無媸,這個老女人,絕不是花清淵那樣的性格,如果再給她時間,她一定幫助自己的兒子牢牢的掌控天機宮。
那樣的話,他們就再沒有半點機會了。
童老三點了點頭,默默跟隨左老二、修老四站在明老大身邊,等待開天大典開始。
李驚蟬掃了一眼,花無媸面南而坐,坐在主位,花慕容懷抱一支黑鞘古劍站在她的身邊,同時花曉霜、花清淵和凌霜君一家三口站在花無媸的另外一邊。
在他們這花家人的下手,除開他和阿青、吳長青等與天機宮關係密切的‘外人’外,以左三右四坐著七個人。
右邊第一人就是守衛靈臺的明老大,其後依次是左老二左元,童老三童鑄,修老四俢谷。
左邊第一人就是當初與李驚蟬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