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色禪師看梁蕭眼中露出怒意,顯然不像是撒謊的樣子,看來在少林寺放紙條的人不是梁蕭的師父。
那麼又是誰呢?
無色禪師突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危機正在向著少林寺籠罩。
“覺遠,小施主,你們先在此等一會兒,老衲去去就來。”
無色禪師說著帶領僧人們趕回少林寺,梁蕭則納悶不已,想不通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夠在少林寺來去無人的放下一張挑戰少林寺的紙條。
正當他困惑的時候,忽然聽到張君寶驚喜的聲音。
“李先生,李夫人,你們來啦!”
梁蕭忙循聲看去,不知何時,李驚蟬和阿青已經來到他們身邊,無聲無息,如山間微風。
梁蕭暗自凜然,他這些日子闖蕩江湖,少有對手,縱然是剛剛出手,對上的也是少林寺羅漢堂首座這樣的大人物才落敗,若說心底不得意那是假的。
如今師父師孃悄無聲息,飄忽而至,他全無察覺,可見與師父師孃間的武功相差以萬里計。
那蕭千絕固然比不上師父師孃,可也是北地有數的高手,自己連少林寺羅漢堂首座都不能戰勝,又怎麼可能戰勝蕭千絕?
想到這裡,梁蕭心底的得意之色很快就消失的一乾二淨,恭恭敬敬的向著李驚蟬、阿青行禮。
“做的不錯。”
李驚蟬誇了他一句。
梁蕭心底歡喜,他自從父親死亡,母親被蕭千絕帶走,李驚蟬與阿青就取代了父母的角色,沒有任何孩子是不希望得到父母誇獎的。
梁蕭能夠得到李驚蟬的誇獎,正合乎少年心態,自然倍加歡喜。
“覺遠大師,好久不見了。”
李驚蟬向覺遠打了聲招呼。
覺遠亦是回禮:“施主遠道而來,貧僧倒是不能好好招待一下施主了。”
李驚蟬擺擺手,渾不在意的道:“沒關係,少林寺現在自顧不暇,什麼招待不招待的不重要。”
梁蕭聰明無比,他一聽師父的話就知道那挑釁少林的人武功不弱,連忙道:“師父,你見到那人了?”
李驚蟬微微頷首,他與阿青來到少室山後,偶然聽到一曲琴音美妙無比,循聲而去,只見一個白衣俊秀男子,風度翩翩,席地而坐,正在撫琴。
鳥雀停滿了他周圍的樹枝,飛舞來去,唱和男子琴音,真如百鳥朝鳳,空山鳥語,端的是琴技高超,如今想來那人應該就是崑崙三聖何足道。
只是不知何足道為何會來到少林寺,又為何要挑戰少林。
從剛剛無色禪師的表現來看,這一次何足道前來可不像原劇情當中那樣單純來傳話,順帶比試一場。
這時候,無色禪師已經來了。
他見到李驚蟬與阿青,心底立時一冷,目光警惕無比的盯著李驚蟬,他是綠林出身,又入了少林寺,精研天下武學,察言觀色的本事自然非同凡響,僅僅只是一眼,就從心底察覺到李驚蟬絕不是好惹的人。
“阿彌陀佛!”
“貧僧無色見過施主。”
“無色禪師不必多禮,小徒頑劣,打擾少林寺了,只是那崑崙三聖何足道應該已經到了,禪師還是抓緊去吧。”
李驚蟬五感超絕,儘管何足道輕功身法非比尋常,並且和他相隔甚遠,李驚蟬卻仍舊能夠聽到何足道的足音,這一份超絕的耳力完全來自於系統對他身體的不間斷增幅,使他已漸漸脫離尋常武者的極限。
無色禪師心中一驚,連忙轉身奔去。
李驚蟬、阿青、梁蕭、張君寶和覺遠大師五人緩緩跟上,並沒有著急。
到了少林寺的大門外,正聽到少林寺內的十餘座巨鍾一齊被敲響,聲音如雷,響徹少室山。
覺遠大師蹙眉道:“這是在召集方圓五十里內的所有少林弟子迴歸少林,包括少林俗家弟子。”
他面色憂慮,卻又覺得方丈未免過於慎重,在覺遠心底,佛門慈悲,少林寺眾僧人最該做的就是好好鑽研經文,提升佛法。
至於武功,乃是小道,贏了也好,敗了也好,那是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卻哪裡知道自己在藏經閣,日日苦讀經書,自得佛法真諦,少林寺的方丈、首座看似佛法高深,可一旦涉及到少林寺的利益、地位,立刻就變得嗔痴俱全,五毒都顯了。
隨著鐘聲響過,突然少林寺大門開啟,分左右走出兩行身穿灰袍的僧人,左右五十四人,右邊五十四人,一共一百零八人。
這正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