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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的勞工見冷槍飯盒裡只有菜和肉湯,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想給隊長夾幾塊肉又怕隊長嫌棄。
“別看我,你們好好吃,不夠還有,我最近減肥呢,不敢吃大魚大肉”。
減肥?這兩個字咋這麼新鮮呢?不過對面坐著的是風一般的男人,有些奇怪的想法和舉動那一定是時新的東西,自己這種大老粗理解不了的。不能多問,多問更顯得自己老土。
“小兄弟,叫什麼名字啊?成家了麼”。
一個瘦弱的青年有些拘謹,聽完直接放下了飯盒。
“別放下,隨便聊聊,一邊吃一邊聊”。
青年又端起了飯盒,一小會的功夫,肉菜吃的差不多了,白米飯也下去了一半,把剩下的肉湯倒進了白米飯裡,瘦弱青年回答道:
“報告大官,我叫徐淑雷,今年才十六歲,還沒成親呢”。
“別叫我大官,見我隊長就行,十六歲,怎麼進了勞工隊啊!鬼子有欺負過你麼”?
“我是上街賣地蛋被鬼子抓住的,一籃子地蛋給我搶走了,把我扔進了建築隊,我不會砌牆,天天逼著我們拉板車,搬磚,不好好幹還挨皮鞭抽”。
地蛋?陳風差點噴出來一口米飯,沂蒙山區的特殊叫法,土豆叫地蛋,很貼切。
“是你自己想加入游擊隊,還是別人逼你的啊”!
徐淑雷頓時緊張了起來。
“隊長,沒人逼我,我恨日本鬼子,他們給我們實行了連坐,一個人逃跑,一個建築隊都要砍頭,我們村裡被砍了好幾個人了,我們天天都在談論,沂蒙游擊隊肯定不會放任小鬼子為非作歹的,一定會去救我們的,我們大家都發過毒誓,真要是救了我們,我們就加入游擊隊殺鬼子,誰也不會食言”。
徐淑雷越說越激動:
“隊長,我們真的不是偽軍,十多天前,鬼子逼我們穿上偽軍的皮,每天晚上都住在鬼子軍營外面,我們團長說小鬼子這是要拿我們當炮灰呢?我想過逃跑,不過不敢跑,我要是跑了,我們建築隊四十多人都要砍頭的”。
陳風拍了拍徐淑雷的肩膀以示安慰,好慘的偽軍啊!幸虧自己一念之差讓王漢強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