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雲港海港和火車站被炸成了廢墟,日軍並沒有報復性質的行動,第二天就僱傭勞工開始重建。
隴海東線的火車依然在日夜賓士,東海和連雲港中間的白塔埠鐵路被炸,修復還需要一些時日,日軍乾脆在白塔埠西側開闢了礦場,一車車的礦石和精鐵卸下來,很快堆積成了小山。
3月25日,十個王牌飛行員又出動了,這次是從蒙山轉場出發的,在落日的餘暉中起飛,飛臨邳州以西的大許南站展開了轟炸,二十多枚航彈幾乎投擲在了同一個區域,等飛機飛走了,大許南站鐵路線上出現了一個深十多米,直徑五十多米的一個大坑。
隴海東線徹底斷了,運輸部門建議把礦石運到徐州暫存,遭到了大本營的一頓臭罵,難道徐州西面的鐵路線再被炸了還要暫存商丘麼?
日軍又一次忍了,連雲港運不過去,那就透過津浦線向北向南運輸,在南京和秦皇島裝船,你冷槍再能耐,有種把飛機開去秦皇島或者南京。
3月26日,新四師沈鴻烈發電,流亭機場轟炸機居多,航彈是有一些,飛行學員可以執行任務了,如果以後轟炸任務頻繁,是用不了多長時間的,讓陳風給想辦法。
陳風給滄口機場發電詢問航彈的數量,陳榮威回覆暫時是夠用的,但任務多了最多一兩個月就會用光。
說好了不進口武器了,還得破例一次,陳風給喬彼羅發了電文,各種型號的航彈訂了一批,為了能省點錢,把自己研究出來的步話機賣了,這玩意漂亮國馬上就研究出來了,廢物利用而已。
喬彼得看完陳風的電文後相當驚訝,他怎麼能研究出來這麼先進的東西,不過考慮到盤尼西林和火箭炮之後又覺得沒必要大驚小怪了。
“隊長,喬彼得回電,明天晚上有船到石臼接貨,三千航彈預計二十天運到,運貨之前會確定步話機的價值,用來做航彈價值的折扣”。
陳風還想把新研究的雷達也給賣了,不過擔心他們會用到某個軍事基地,那樣小日本可能就沒有偷襲的機會了,得不償失。
也不知道小日本什麼時候會偷襲,航彈到來之前最好不要,不然自己訂購的航彈就打水漂了,陳風突然想到蘇德好像要開戰了,不是五月份就是六月份,但願蘇德開戰能給小日本一些信心吧!早點出手,那自己就完全可以放開手了。
過了清明節,蒙山上一些樹木的細枝吐出了嫩芽了,向陽處好像有小草冒頭了,隱約看到了一抹青綠,懸崖峭壁上開出了幾朵不知名的黃花,不知不覺間,多了些一個冬天沒有聽到的清脆鳥鳴聲。
蒙山腳下,兩千新兵正在玩命的訓練,長途奔襲,已經沒有了目標,津浦線和隴海東線沒法下口,唯一能接近並且有駐軍的是濟南城,自從被沂蒙游擊隊掃蕩了一次,濟南城防完善了很多,對於老兵來說那都是人頭和繳獲,但對於新兵卻是難了點。
陳風也沒什麼好辦法,長途奔襲,奔是有地方奔,沒有鬼子可以襲擊,隊伍除了拉練,就只能窩在蒙山腳下玩命的訓練了。
“隊長來了”。
“別亂動,隊長看著這邊呢”。
“報告隊長,獨立團新兵營正在訓練,請訓話”。
陳風向著教官擺了擺手。
“你們繼續,我和國慶出去轉悠轉悠”。
教官轉頭看向新兵。
“舉槍瞄準半個小時,各連長排長監督,開始”。
幾排新兵端起了三八步槍,教官轉頭對著陳風詢問。
“隊長,沒辦法實戰,進步的太慢啊”!
“我也沒什麼辦法,別的團都是怎麼訓練的”?
“猛虎團的新兵由老兵帶著去濟南城摸哨偷東西,一團西出津浦線在蘆鬥寺那裡打游擊,警衛團的新兵去微山湖鍛鍊水性了,二團和三團去隴海東線的日軍戰壕那裡打冷槍”,
教官突然意識到什麼。
“隊長,我說的打冷槍不是說你的,是偷摸的狙擊,開完槍就跑”。
陳國慶在一邊偷笑,陳風也無語的笑了笑:
“行了,別說了,自己想辦法,想不出來找你們團長,我還得去做客呢”。
山下拴了些駿馬,陳風和陳國慶一人一騎,帶著禮品向著李中華家裡飛奔。
李中華已經報名去了李二狗那裡,說是徵得了家人的同意了,也不知道兩位老人怎麼樣了,讓遷去大窪家屬村也不去。
柴門聞犬吠,李中華家院子裡多了條小黑狗,對著騎在馬上過來的陳風兩人狂吠,狗小氣勢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