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玉塵聽到這些,內心的激動再也難以抑制,他猛地掀開帳簾,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
紹菡月一見到花玉塵,頓時臉色蒼白,眼中滿是驚恐。她結結巴巴地開口,聲音顫抖:“三……三殿下……”
駱嬰聽到紹菡月的呼聲,也驚恐地抬起頭,看向花玉塵。只見他的雙眼血紅,彷彿被烈火焚燒,面色鐵青,彷彿覆蓋了一層寒霜。他身上的冷靜,彷彿是被極度壓抑的怒火所支撐,讓人看了都感到心驚膽戰。
花玉塵目光如炬,狠狠甩開了香遠岱緊握著駱嬰的手。他低沉而充滿震懾力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出去!”
紹菡月見狀,連忙上前,拉著香遠岱的手,將他拖出了門外。
營帳內,空氣彷彿凝固成了一塊沉重的鉛塊,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花玉塵背對著駱嬰,他的雙肩微微顫抖,卻硬是將那股即將爆發的情緒生生嚥下。他緩緩地開口,聲音低沉而顫抖:“從那天,我問你風夜群的下落,你驚恐的眼神,以及急迫找別人做證明的態度,我就猜到你已經愛上他了!”
駱嬰聽到這裡,如遭雷擊,整個人瞬間失去了支撐,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她的臉色蒼白,眼中滿是驚愕與痛苦。
花玉塵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繼續說道:“我給你做海鮮大餐,故意用吃魚讓你回憶起我們的美好過往;帶你到大軍操練場給你提醒,你對穩定軍心的重要性;帶你到山頂回憶我們曾經過往美好瞬間。”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彷彿每一個字都承載著他沉重的心事:“就是希望,我所做的這一切,能壓制你心中對他的愛,能讓你把對他的這份愛默默藏在心裡。讓我有理由欺騙自己,他從未在你生命中出現過,我可以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還跟以前一樣愛你.....”
沉寂了漫長的時光後,花玉塵突然間像是被激怒了的風暴,猛然轉過身,雙手如鐵鉗般緊緊扣住駱嬰的雙臂,將她從冰涼的地面上粗魯地拉起。
他失控地朝著駱嬰咆哮,聲音如同狂風驟雨般猛烈,充滿了無盡的憤怒與不解:“為什麼?為什麼?你連裝都不願意裝?難道你就真的想拋棄我,跟他走嗎?”
駱嬰被他突如其來的憤怒嚇得臉色蒼白,眼中滿是驚恐。她顫抖著嘴唇,聲音微弱卻堅定:“我沒有,我沒有想跟他走!”
花玉塵聽著她的辯解,心中的怒火卻越燒越旺,他的手因情緒激動而顫抖不已,彷彿要將所有的憤怒都傾注在這雙緊握的雙手之中:“那你為什麼要親手毀了我們之間那份至真至純的愛?”
駱嬰一聽到這句話,淚水便如決堤的洪水般洶湧而出,她痛苦地哽咽著,聲音顫抖地傾訴道:“我很珍惜我們之間那份至真至純的愛,我已經很努力的,一次又一次拒絕他對我的愛了,我知道我們倆是雙向奔赴的愛。我清楚的知道,我的心裡既然裝下你,就不能再裝下別人。我需要對愛情保持忠誠。”
她深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終於說出了心中的秘密:“可是,當時我沒得選,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最愛我的兩個人,為了救我,一個接一個的死在我懷裡。”
駱嬰的話語充滿了無盡的悲痛和無奈,她的眼淚不停地流淌著,彷彿要將所有的痛苦都傾訴出來。
花玉塵憤怒至極,他緊緊捏住駱嬰的手臂,彷彿要將她整個捏碎一般,咬牙切齒地質問道:“兩個最愛你的人?你的意思是石鞠衣也愛上你了?寧願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保護你?”
駱嬰沒有回應他的問題,她的眼神空洞,回憶著那段驚心動魄的畫面。她的聲音顫抖著,每一個字都承載著沉重的痛苦:“我從未那麼近距離,那麼震撼的體驗過死亡,前一刻鐘還是一起並肩戰鬥的戰友,後一刻鐘看著他的生命在我懷裡一點一點的消失。我太痛苦了。我不能接受,他們一個接一個的死在我懷裡。”
她的情緒幾乎崩潰,淚水奪眶而出,聲音哽咽:“我看著石鞠衣一點一點的消失在我懷裡,我不能同時間再讓夜群哥也以同樣的方式死在我懷裡。我做不到!我做不到!你不知道,我當時有多麼的恐懼!多麼的害怕!我清楚的感受到他的體溫一點一點的冷卻,那是死亡的威脅。如果我不救他,他真的撐不過去的。”
花玉塵聽著她的哭訴,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憤怒與悲痛。他緊緊握著她的手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聲音帶著顫抖的質問:“那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駱嬰凝望著花玉塵那雙染滿怒火的血紅眼睛,聲音低沉而壓抑,每一字每一句都帶著深深的痛楚,顫顫巍巍的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