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嬰駐足於山腳之下,望著巍峨聳立的忘憂宮屹立於雲端之上。
她深深吸了口氣,決心一步步攀上那看似遙不可及的山巔。
幾個人圍著駱嬰,眼裡全是不捨,香遠岱緊張的說:“我陪你走上去。”
駱嬰看著香遠岱,微笑著搖搖頭說:“不用,滄茉神君不是特意交待了嗎?只能我一個人上去,若你陪我上去,萬一他不認賬,豈不是更麻煩嗎?”
駱嬰看著大家交待說:“你們都先回十里八荒的軍營等我吧!我也不知道要在這待幾天才能回去。”
香遠岱急忙說:“我們等你順利進去了,我們再回去。”
紹菡月也心疼的抱了抱駱嬰說:“姐姐,真的難為你了!”
駱嬰看著紹菡月微微一笑。肖青繡也抱了抱駱嬰說:“嬰帥,此行艱難險阻,務必小心。”
駱嬰看著肖青繡堅定的點了點頭。何素梅也抱緊駱嬰說:“保重!我們在軍營等你回來!”
駱嬰微笑著說:“謝謝!”
迅速轉身,走上那蜿蜒曲折的臺階。所有人都注視著駱嬰前行的背影。
何秀梅不禁對著香遠岱感嘆到:“遠岱哥,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會為她洗心革面,浪子回頭,愛她愛到刻骨銘心,無法自拔了!她這樣堅毅超凡的性格,仁慈豁達的胸懷,為天下蒼生寧願犧牲自己。這樣的格局男子都未必比得上,何況是個柔弱女子。若我是個男子也會為她瘋狂,為她著迷。”
駱嬰慢慢向上前行,慢慢的,身上的鎧甲越來越重。鎧甲緊裹著她的身軀,彷彿有千斤之重,壓迫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每向上踏出一步,鎧甲的束縛便增加一分,彷彿要將她整個人吞噬。那沉重的鎧甲不僅壓得她步履蹣跚,更是將她的面板磨得血肉模糊,疼痛鑽心。
滄茉神君透過時空鏡看著駱嬰負重前行,心裡萬分不捨,他顫抖的對仙童說:“你去安排幾隻仙鶴,在她身邊守著她,防止她昏厥掉下山崖。”
仙童合手作揖說:“徒兒馬上去安排!”
滄茉神君又叫住他吩咐到:“回來!還有安排青鳥給她送些仙露,這一路上來必定消耗不少體力,我怕她撐不住。”
仙童猶豫的說:“師尊,您既然捨不得她受苦,何必非要讓她這樣硬爬上來呢?把其他人支走,直接接她上來不就好了嗎?”
滄茉神君說:“天意不可違....即然與她初次相遇的人不是我,說明我們此生註定是無緣相見,即然無緣相見,又何必再相見,徒增思念,讓我再墮情劫無法自拔呢?
但是....若她執意要來見我,真能經得住這非人的磨難,說明是天意註定我們的塵緣未了,我是唯一一個可以在這時候幫到她的人,那我又如何能拒絕與她相見呢?”
仙童輕嘆一聲說:“師尊,真是用心良苦啊!”
駱嬰拖著沉重的身軀,爬到第五千步臺階的時候,身上的鎧甲沉重如山,彷彿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每向前邁出一步,那鎧甲的重量便似乎又增加了幾分,猶如無形的枷鎖,無情地束縛著她的身體。她感到面板被磨得血肉模糊,潰爛不堪,疼痛如同火焰般灼燒著她的神經。
然而,駱嬰並未因此而退縮。她咬緊牙關,一步一步地向前邁進,每一步都充滿了堅定與決心。她站起身,想歇口氣,只感覺一陣暈眩,站立不穩,差點扎進臺階旁的懸崖。
突然,天空中一群仙鶴圍過來,把她扶正,並守在她周圍,保護她的安全。一隻青鳥飛過來,叼來一瓣荷花瓣。放在駱嬰手上,看到荷花瓣裡的仙露。駱嬰抿了抿乾枯的嘴唇,趕忙喝下荷花瓣裡的仙露,擦拭額頭的汗水,繼續前行。
走到第八千步時,駱嬰眼前的世界已經開始變得模糊起來,她的視線被汗水與血水交織的模糊所籠罩。然而,她仍舊緊咬牙關,倔強地一步步向前邁進。
滄茉神君透過時空鏡看著駱嬰幾近虛脫的身體,痛苦的咬緊牙關,攥緊了自己的拳頭。對著身旁的仙童說:“走,我們到門口,準備迎接她。”
終於,當駱嬰走到第八千八百八十八步時,忘憂宮的巍峨大門已近在咫尺。她拖著重如鉛石的雙腿走向忘憂宮大門口。
然而,就在她即將敲響宮門的一剎那,身體再也支撐不住,眼前一黑,整個人便癱軟地倒了下去。
就在這時,滄茉神君恰巧開啟門,眼見駱嬰搖搖欲墜,他迅速上前一步,將她穩穩地接在懷裡。駱嬰就這樣昏死在他的懷中,疲憊的臉上還殘留著堅毅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