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駱嬰的營帳內,香遠岱的情緒如波濤洶湧,他激動得幾乎全身都在顫抖。他指著花玉塵怒斥,語氣中充滿了憤慨與不滿:“無論她犯多大的錯,你可以恨她,可以怨她,但你不能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她。更不應該為你個人的情緒延誤了軍務。”
花玉塵被香遠岱這番言辭如利刃般的話刺得啞口無言,無地自容。他沉默地站在那裡,雙手捏緊了拳頭。
香遠岱的情緒愈發激動,他繼續痛斥道:“花玉塵!愛上你就是她最大的劫難,一個柔弱女子為了你,在沒有任何軍事經驗的前提下,領十萬大軍出征。為了你,一次又一次面對死亡的威脅。為了你,讓她一個仁慈善良的人,一次又一次面對戰爭的殘酷。為了你,去冒險對戰上古神獸。
不僅要被安排到這鳥不拉屎的十里八荒來吃苦,還要遭受你一次又一次,挖心刻骨的羞辱,無論你怎麼傷她,怎麼羞辱她,她的心裡始終擔心的都是你,她擔心她對你的傷害,會讓你像我之前那樣沉淪放棄自己,一次又一次去勸慰你,卻一次又一次被你羞辱。
哪怕被你傷害得再深,她都從未想過她自己,帶著你對她的情傷未愈,卻始終想的都是幫你拿到十大神器,幫你守護天下蒼生。她憑什麼要幫你擔下這麼大的重任。
守護蒼生是你花玉塵的事,為什麼要讓她替你承擔這麼多,要不是為了幫你,她又怎麼會為風護衛犯錯,讓你厭棄她?你不僅不幫她,還讓她在暴雨中獨自走回來,高燒了一夜,第二天又馬不停蹄,捨近求遠,到天庭找人幫忙。這邊情傷還未愈又再添新傷.....”
聽到駱嬰再添新傷的訊息後,花玉塵的心猶如被銳利的箭矢瞬間穿透,痛得他幾乎無法呼吸。他猛地抬起頭,眼中淚光閃爍,聲音顫抖而激動:“什麼?她又受傷了?她現在在哪?”
紹菡月的臉上淚痕交錯,她哽咽著,聲音中帶著無盡的悲痛:“姐姐,為了學水系仙術去北海對戰鯤鵬,到忘憂宮求滄茉神君幫忙,滄茉神君太過分了,他讓姐姐穿著鎧甲,從忘憂宮腳下步行八千八百八十八步上去才肯見她。”
花玉塵震驚了,他嘴裡重複道:“北海,鯤鵬,忘憂宮,滄茉神君。”
他的心在瞬間緊縮,彷彿被無形的力量緊緊揪住,痛得幾乎讓他窒息。他腦海中浮現起滄茉神君望向駱嬰時的深情眼神,以及駱嬰記憶中那張與滄茉神君如出一轍的臉。
花玉塵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而呆滯,他低聲自語:“你怎麼可以去找他......”
香遠岱見狀,怒火中燒,他憤怒地咆哮道:“不找他,還能找誰?整個天界會水系仙術的就只有你跟滄茉神君,她找你,你不但不幫她,連面都見不著,還讓她淋著那麼大的雨獨自走回來,連把傘都不給她,徹底撕碎她對你的所有幻想。”
尤將軍急忙澄清:“鬱王殿下您誤會了,那天,三殿下是有計劃見駱元帥,只是他當時還在猶豫,要不要馬上見她,哪知道就那麼巧下了暴雨....還有傘也有送....只是三殿下不讓我跟駱元帥說.....傘是他讓送的。所以,駱元帥才那麼傷心。”
香遠岱聽了更生氣了,怒斥花玉塵:“明明自己心裡放不下她,又要故意去羞辱她,傷害她,你怎麼那麼狠的心啊!就為了你那所謂的自尊心,讓她對你徹底死心。
她為了能見到滄茉神君讓他幫忙,她真的穿著百斤重的鎧甲步行八千八百八十八步到忘憂宮,被鎧甲折磨的血肉模糊,深受重傷。你可以不再愛她了,但請你不要再折磨她!再傷害她!”
花玉塵在聽到這些話,內心徹底崩潰,他猶如被雷霆擊中,猛地站起來,腳步匆忙地向外衝去。尤將軍見狀,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袖,聲音中帶著幾分緊張與關切:“殿下,您要去哪?”
花玉塵的臉色鐵青,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他一字一頓,聲音裡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果斷:“我去找滄茉神君要人。”
話音剛落,他掙脫了尤將軍的手,步伐更加急促地走出營帳。
隨即,他呼喚來白龍,載著他騰空而起,消失在雲端,只留下尤將軍在原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擔憂與不安。
在忘憂宮,駱嬰慢慢睜開眼睛,看到自己在一個仙氣飄飄,純淨素雅的房間裡,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白色仙袍,純淨如雪,隨風飄動。
駱嬰捏了捏自己的手臂,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讓她確信這不是夢境。她喃喃自語,聲音中透露出幾分迷茫:“不是在做夢啊!我這是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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