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卻被結界隔離著,他痛苦的敲擊著結界,痛苦的嘶吼:“為什麼,你近在咫尺,我卻沒法靠近你。”
駱嬰看他那麼痛苦,伸出手隔著結界觸碰他的手,安撫他說:“陵光哥哥,鸞兒感應到你對我的思念,特意來見你,但我們現在已經天人永隔了,只能以這種方式見面。”
陵光神君聽到青鸞叫他陵光哥哥,瞬間崩潰落淚,悲痛的說:“不,我不能接受,我不能接受你已經離開我的事實。”
駱嬰繼續寬慰他說:“陵光哥哥,當年我為你戰死,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為我活著。看到你這麼痛苦,我會更痛苦的,我當年為你犧牲不就白犧牲了嗎?”
陵光神君聽了她的話更傷心,他的心破碎成千萬片,痛苦的哭訴:“沒你在我身邊,我就像一具行屍走肉。當年你戰死在我懷裡,我以烈焰焚身要追隨你而去,可是熊熊烈火燒盡了你我的身軀,卻讓我涅盤重生成了孤獨的神,不死不滅。這幾千年留我一個人生活在這無窮盡的孤獨裡,我真的好痛苦啊!”
駱嬰深深為他對青鸞的愛感動,眼眶含著淚,安撫他說:“陵光哥哥,既然上天不讓你死,讓你涅盤重生,就是有更重要的使命要賦予你,你更要為了我好好的愛惜你自己。”
陵光神君痛苦的用力敲擊結界,崩潰的對著青鸞喊:“不.....我不要什麼重生,我不要上天賦予我的使命。我奢求的從來就不多,至始至終不過一個你而已。”
駱嬰被他對青鸞的這份痴情,感動得落下眼淚,哽咽的勸慰到:“我們的愛已成為往事,你要學會放下,重新開始。”
陵光神君聽到她這句話,痛苦到無以名狀,用力敲擊結界,悲痛的嘶吼到:“你讓我如何放得下我們的過往?如何讓我重新開始?”
陵光神君無力痛苦的癱坐在地上,背靠著結界,如被萬箭穿心般的痛楚席捲而來,他看向遠方,開始講述他們的過往:“自混沌初始洪荒開闢以來,我飛禽一族,雖身居道源之息,卻不善戰鬥,因此常被天神抓捕圈養,或以歌舞於人,或烹而食之。
故而《山海經大荒西經》有記載,此諸夭之野。鸞鳥自歌,鳳鳥自舞,鳳凰卵,民食之,甘露民飲之。所欲自從也。
為什麼我們飛禽一族,天生就要成為別人的掌中的玩物?成為別人盤中的佳餚?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駱嬰隔著結界,看到背對自己的陵光神君,隔著結界駱嬰將手掌放在他背的位置,輕聲安慰,努力的解釋道:“我們每個物種都有我們天定的使命,很多時候,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消極和悲觀!你看我們鳳族能歌善舞就是我們最大的優點啊!
至於烹而食之,除了我們飛禽族,其他族群一樣也避免不了被烹飪食之的風險,究其原因無非是因為,這個世界本就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不是因為族群的屬性被欺凌,而是因為我們族群自身能力不夠強大或是族群不夠團結一心等等各方面的問題,並不是你一個人可以改變的。”
陵光神君轉過身抬起眼睛看著駱嬰說:“你說得沒錯,我們族群自身能力不夠強大就是會被欺凌。我出生於鳳族,那時我的名字還叫做丹鳳。我自幼便知曉族中規矩,每隔百年,需向天神敬獻能歌善舞的女子百位。精華幼卵千枚。”
陵光神君突然用極盡溫柔的看著駱嬰,眼睛裡全是光,娓娓道來他們的過往:“我自幼與你青梅竹馬,跟我的至交好友威鳳以及他的青梅竹馬阿凰一起長大。在族老的悉心教誨之下,我們四人一起快樂的長大,我吹笛,威鳳彈奏古琴,你撥動著豎琴唱出婉轉動聽的歌謠,阿凰跳著優美的舞蹈,那是我們四人在一起最美好的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