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停下腳步,卻以一種包圍的姿態面對二人。
“滾開!”江柏怒喝了一聲,可那群人根本沒有動。
江柏心頭又是一緊,這群人平日裡對他的命令是毫不打折扣的執行,從回到國內到現在近一年的時間,他們無條件的聽從江柏的話,讓後者覺得這群人是被他掌控的。
直到這個時候,江柏才猛然清醒過來,這群人是那個人派給他的,即便是暫時聽從他的命令,可他們的主人終究不是他!
當他們真正的主子發話了,他在這群人面前,就如同傀儡一般,一點作用都不起了。
“你們究竟要做什麼?!”江柏心頭的怒意更甚,“叔叔說過,你們全都得聽我的!”
那群人中為首的一個往前走了一步,對江柏沉聲道,“江先生,BOSS是說過我們在國內的一切行動都聽您的命令,但您應該明白還有一個前提,我們只聽從BOSS的命令!”
“你什麼意思?!”江柏眼神凌厲。
“BOSS讓您現在就帶沈小姐離開這裡,按照原定的計劃離開。”那人面無表情的說道,“請吧!”
江柏心一沉,他明白了,自己從始至終,都被那個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的。
他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那個人的眼睛。
只要自己違背了他的意願,他給出的一切權利,都會立即收回去。
江柏不明白,既然那個人對他的一舉一動了如指掌,那為什麼當初林氏父女算計他的時候,那個人沒有出手阻止呢?
還是說,那個人覺得林氏父女對他所做的一切,對其來說,只是無關緊要的事情,根本不值得其勞神。
可笑啊……江柏覺得自己真的很可笑!
被林氏父女那樣的侮辱,江柏將這對父女弄死都不解恨,甚至都快崩潰了,可在那個人眼裡,只是無關緊要的小事兒罷了。
果然,棋子就是棋子。
棋子的悲歡喜怒,甚至是生死,都是不重要的。
“為什麼?!”江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從來沒有給我下達過這樣的命令!”
“這個我無法回答您,請您自己去問BOSS吧。”為首那人依舊是冷著一張臉,“請二位去天台的停機坪吧,那裡已經準備就緒。”
“江柏!”沈漓鳶失聲喊道。
剛剛她才燃起的希望又熄滅了。
江柏回頭看向沈漓鳶,“別怕,我不會讓他們帶走你!”
說罷,他擋在了沈漓鳶的身前,“我最後說一句,你們退下!”
那群人根本沒搭理江柏,準備繞過他去抓沈漓鳶。
江柏刷的從兜裡掏出了一把精緻小巧的槍,巴掌大,如同玩具一般,被他握在手裡,指向了那個為首之人的腦袋,“想死嗎?!”
被指著腦袋的人,連眼皮都沒抖一下,只是平靜的看著江柏,“江先生,請您不要為難我們,都是為BOSS做事兒的,我們不想傷害您。”
“或許您現在對BOSS的脾氣還不太瞭解,我想告訴您,就算是您殺光這裡所有人,沈小姐也會坐上直升機,按照BOSS的命令到她該去的地方。”
江柏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打在了那人的身上。
那人被子彈的衝擊力炸得往後仰倒,摔坐在地上,沈漓鳶嚇得尖叫了起來。
連她也沒想到江柏竟然真的敢動手!
旁邊的人見江柏開槍,立即也刷的將手中武器對準了江柏。
躺在地上的人捂著中彈的地方翻滾了兩下,卻沒有痛撥出聲,反而是緩緩的站了起來,中彈的地方衣服炸開,露出了裡面的防彈衣。
沈漓鳶不知怎地,心頭竟然悄然鬆了一口氣。
她自然也不想看到江柏將人打得血肉模糊。
“江先生,我們對你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那人臉色蒼白了幾分,看得出來,即便是穿了防彈衣,但這樣近距離的捱了一顆子彈,也絕對不好受,說不定身體裡某處骨頭都斷裂了。
江柏冷笑了一聲,他的手一直沒有放下,“下一槍,就是腦袋。”
他自然知道這些人身上常年都穿著防彈衣,剛剛那一槍,也就是震懾罷了。
那人果然臉色又冷了幾分。
誰不怕死呢?
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明白江柏是在拖延時間,藍晞燁很快就會趕過來。
等到藍晞燁趕過來,他們想要再帶沈漓鳶離開,就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