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耐煩的吼道,“你要是再多話,連你一起埋掉!”
杜純嚇得打了一個哆嗦,便看到趙美菊的手指還動了動,她卻只敢低聲喃喃道,“她、她還沒死……她還在動,還在動啊……還沒死,沒死!”
那兩個人已經懶得去檢視趙美菊究竟還有沒有氣,在他們眼中,趙美菊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早點埋跟遲點埋,都是一個埋,同樣的效果,左右晚上閒著沒事兒,埋一個少一個。
這些人早點死光,他們也好早點離開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被拖行的趙美菊似乎清醒了過來,卻沒有力氣掙扎,眼睛睜開,嘴巴動了動,卻沒有再發出聲音,手也動了動,看著很恐怖也很詭異。
眾人都看到了這一幕,可沒人敢吭聲,就這樣沉默著看著趙美菊被拖走了。
大門被關上,整個空曠的屋子裡再次陷入到了黑暗中,不知道誰低低的抽泣了一聲道,“我們會不會都死在這兒啊?我不想死啊……”
“我又沒有犯什麼天大的錯,憑什麼、憑什麼要我的命啊?!”
“你跟一個瘋子講道理?!趙美菊又犯了什麼天大的錯?她不過就是生了個混蛋兒子,就落得這樣的下場。”
“江柏真的瘋了嗎?”
“他要是沒瘋,會把我們都抓到這裡來折磨嗎?!”
“不,他不是瘋子,他是魔鬼!!”
“我不想死啊……”
“誰特麼想死啊?問題是這個瘋子根本不給我們活路啊!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眾人被恐懼包裹著,不敢大聲說話,絕望和無助縈繞著他們。
他們後悔了,非常後悔。
早知道當年犯的那點小錯會落得今日的下場,他們說什麼也要當個循規蹈矩的學生啊!
他們不知道該去怪誰,怪拉他們去欺負同學的李江嗎?還是怪年少無知的自己?
趙美菊的死,讓眾人生出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清醒了一點的蘇小媚嚇得發抖。
她現在相信江柏是真的敢殺人啊。
一想到趙美菊可能被活埋了,她就抖得更厲害了。
她乞求有人能來救救她,可這個時候,誰還會來救她呢?
就在這種絕望的等待中,江柏再次出現在了這裡。
看著眾人都還“好好活著”,江柏很滿意。
“沒想到趙美菊居然死的這麼快。”江柏有些失望的搖搖頭,“也太不經事了。”
眾人都不敢吭聲。
“養出李江這麼一個兒子來,這些都是該她得的福報。”江柏又接著說道,嘴角掛著淡淡的冷笑。
眾人看江柏的眼神,就像看閻王一般。
不,應該說江柏此刻就是活閻王。
“你們都是什麼眼神?”江柏環視了一下眾人,眾人不敢跟他對視,生怕激怒他,好死不如賴活著,全都低下了頭。
杜純最先崩潰,她對著江柏的方向不斷地磕頭,一邊哭一邊喊道,“江柏,我錯了,我錯了!你饒了我吧!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你饒了我吧!我給你當牛做馬,我什麼都願意做啊!你放過我吧!”
看著杜純那悽慘的樣子,江柏心中生出了一種詭異的快意。
就像是為十八歲的自己報了仇一般。
“你願意給我當牛做馬?”江柏似乎是聽到了一句很好笑的笑話。
“是的!是的!”杜純磕頭如搗蒜。
江柏似乎是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後才說道,“那好吧,你這就去把外面那塊地給我犁了吧,能把那塊地給我犁完,我就放了你。”
“……”眾人看向江柏的眼神,此刻已經複雜到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江柏他又在發什麼瘋?!
讓杜純去犁地?
杜純也愣住了,但愣了幾秒之後,便爆發出一陣狂喜來。
她願意犁地啊,只要能饒她一條命,她做什麼都願意!
然後眾人就見兩個人架著杜純出了籠子,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一個犁耙架在了杜純的身上,還真把她當牛了。
杜純又懵了。
這是什麼意思?
真把她當牛了?
這麼重的犁耙她怎麼拉得動?
她已經好多天沒有吃好睡好,之前還受了那麼重的傷,也沒有人給她醫治,此刻她能活著就已經不錯了。
如此虛弱的她,就算是拉著牛犁地,也是非常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