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晞燁點完菜,又將選單遞給厲銘西,“厲少,酒就由你來點了。”
徐盛一個激靈,對啊,還沒點酒呢!
酒這個東西,就更燒錢了……
於是,厲銘西就在徐盛快要凌亂的眼神中,將手指向了選單上C位的酒——“嗯,這什麼宮廷玉液酒,是認真的嗎?哈哈哈……不是一百八一杯呀?少了兩個零呢,一萬八一杯?!這酒不會真是二鍋頭兌的白開水吧?”
“那要你嚐嚐才知道。”藍晞燁很滿意厲銘西的配合,笑眯眯的道。
“那就……來兩瓶吧!”厲銘西大笑著道,“咱們就來嚐嚐這一萬八一杯的酒,一瓶能有多少杯?”
“一瓶只有十杯。”服務員一臉激動的在旁邊補充道。
天哪!
今天這群人的消費夠她幾個月的業績了!
“哦,那一瓶才十八萬啊?不貴,不貴,挺實惠的。”厲銘西一臉遺憾的道,“快上菜吧!”
一瓶十八萬,兩瓶三十六萬!
這還不貴?!
徐盛的兩顆眼珠子都要從眼眶子裡面瞪出來了。
對於那些天生銜著金湯匙出生的富二代來說,一晚上喝三十六萬的酒,或許真的不算什麼,可他徐盛不是富二代啊!
他出生農村,拼死拼活的讀書,一步步打拼了半輩子,才能在達豐集團有了那麼一點地位,可是想要更進一步,打入核心管理層,是毫無機會了,所以他才琢磨著自立門戶。
對於錢,他還是很有執念的,能省就省,對自己都摳門得要死,每個月花幾萬塊養個聽話的小情人,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這頓飯吃出去幾十萬,這是要他的老命啊……他原本是打算花幾萬塊請厲銘西吃一頓的,沒想到,竟然半路冒出來個死瘸子壞了他的好事!
想到這裡,徐盛狠狠的瞪了安娜一眼,都是這個女人招惹出來的!
安娜委屈巴巴的低著頭,不敢去看徐盛,心裡將沈漓鳶罵了個狗血淋頭。
菜很快上來了,酒也端上來了,徐盛狠狠喝了一口,咂巴了一下嘴,這特麼一萬八一杯的酒,有什麼不一樣的?不都是那個味兒麼?!
他真想將一瓶酒潑到厲銘西的腦袋上,這敗家玩意兒,非要喝這鬼東西!都是坑錢的!
他後悔今天請厲銘西來這裡吃飯了,這一頓飯,吃掉他半年的薪水啊……
孰料,厲銘西竟然讚了兩聲酒不錯,看那架勢是還想再來兩瓶。
徐盛立即道,“哎呀,我不勝酒力,不能陪厲少好好喝個痛快。”
“沒關係,這酒我喜歡,再來個20瓶,我帶回去給我家裡的保姆司機花匠什麼的,都一人帶兩瓶,哈哈哈……”厲銘西哈哈大笑了兩聲。
徐盛腿一軟,差點就要從椅子上滑下去了。
厲少是魔鬼嗎?
今天是專門來要他的命嗎?
“厲少,您可饒了我吧!”徐盛再也顧不得面子,一個勁兒跟厲少討饒,“我可請不起呀,您是知道的,我一年才幾個錢啊?跟您是不能比的呀!”
“徐總可真是謙虛,誰不知道達豐集團是以高薪聞名業內,您是達豐集團江城分部有頭有臉的人物,一年怎麼著……也得幾個億吧?”厲銘西用略帶點嘲諷的語氣問道。
徐盛豈能聽不出來厲銘西在嘲諷自己?
他說得好聽是個副總,可江城分部的副總多了去了,還分部門呢,他一年的年薪也就一兩百萬而已。
當然,這份年薪在普通人眼裡,自然是屬於精英貴族階層了,足以讓他傲視他們整個村。
可是在厲銘西這樣的人眼裡,一兩百萬也許只是給女人買兩個包的花銷,根本不算什麼。
他好容易約到厲銘西,卻落了個被嘲諷的下場,心中真的是又氣又怒又憋屈。
可再憋屈又能怎樣呢?他還能給厲少甩臉子麼?
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厲少一口唾沫吐到他的臉上,他還得笑嘻嘻的說——真香!
“厲少,您就別拿我打趣了吧……我這腰啊,還沒您這一根汗毛粗呢!”徐盛賠笑著,“我算個啥呀?啥也不是!”
“哦……這樣啊……”厲銘西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然後將目光落在了安娜臉上,後者頓時漲紅了臉,攥緊了拳頭。
安娜不敢去看沈漓鳶兩口子此刻的神情,她原本是想在沈漓鳶面前嘚瑟一下,讓沈漓鳶好好的嫉妒嫉妒自己。
可徐盛剛剛那恨不得跪在地上舔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