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沉到了谷底。
不過很快。
遠處，灰濛濛的晨色裡，一道明黃色的馬車十分顯眼，悠然前來。
跪地等候的羅應星等人忍不住激動起來，渾身都在發抖。
趁著馬車還沒到，小聲竊竊私語。
“來了，終於來了！”
“這可是太子殿下的車駕啊，咱們這趟可算撈到肥差了！”
“我只在收復應天府那一戰後，遠遠見過太子一面...”
“我當年在軍中倒是見過太子與陛下，可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真期待啊！要是咱們能被太子看中...”
“不知太子是何等神仙人物？”
隨著車軸的聲音越來越近，幾人再也不敢發出任何動靜。
直到那車駕近了。
緩緩停下。
前來其中站出一位五十上下的文官，淡淡瞥了他們一眼，帶著股文臣特有的傲氣：“汝等何人？在此覲見，為何不報上名來？”
“鷹揚衛第五統第三營指揮使羅應星，在此覲見太子，聽候差遣！”
露水順著眉毛、臉頰上往下流，羅應星卻用此生最清楚的聲音喊出這句話。
“嗯...”
隨後他便聽見馬車內，傳來一聲醇和悅耳的年輕男子音。
“本來指望你們直接先行上路的，現在看來...也罷，你們幾人且上前來！”
朱標從馬車中撩開黃色帷幕。
語氣並沒有多少重視。
可羅應星幾人卻心中大喜，雙腿跪著爬上來，緩緩抬起頭跟朱標對眼。
第一眼！
羅應星便覺著，這男子必定是天上仙佛轉世的人物，才能有這般氣質！
如玉的面冠，硃紅色的嘴唇，哪怕在早霧中朦朦朧朧看不清楚，卻也讓人莫名心生敬畏。
朱標瞥了他一眼，眉頭舒展開。
“嗯，不錯，羅指揮使，你便先行帶著一千將士，往江西去吧，一路上記著不要大張旗鼓，不要驚動各地士紳，還有...”
“讓你們軍中配發的萬人敵，都學會使用了嗎？”
“訓練的如何了？有沒有傷到人？”
朱標一連問了很多，交代了很多。
因為這可能是這個世界的軍隊，第一次大規模配發毒氣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