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河沒著急回答,而是先驗證了一下答案,確認了兄弟倆人的身份之後,方才開口。
“先坐吧!”
“理查德,你去休息吧,不用在這裡看著了!”
李長河看著還守在門口的理查德,跟他吩咐了一句。
理查德點點頭,他留在這裡,本身也有照看李長河的意思,誰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不過現在李長河開口了,理查德自然就不需要再待著了。
將門關好離開。
李長河看著這兄弟倆。
“你們兩個,誰是張敬文,誰是張修武?”
“我是張敬文,這是我弟弟張修武。不過我們倆現在改名了,我叫張龍,他叫張虎。”
臉上有道刀疤的青年開口說到。
看李長河詫異的眼神,張敬文有些無奈:“在九龍城寨裡,很少有人用真名,而且敬文修武這種名字太文氣,索性我們哥倆就改了名,張龍張虎,簡單明瞭。”
“行吧,那還是叫你們張龍張虎吧。”
“都行,哥們兒,我父親他怎麼樣?有沒有受到我們的影響?”
張龍不在乎李長河叫他什麼,他現在就關心張士奇有沒有受到他們哥倆的影響。
“伱父親沒有事,也沒有因為你們的事受影響。”
“那就好,那就好!”
哥倆鬆了一口氣。
只是李長河話鋒一轉,嘆了口氣:“你們兩個先別開心,也有壞訊息。”
“你們妹妹死了,生孩子難產死的。”
李長河有些無奈的說道。
而這哥倆一下呆滯在了那裡。
“小妹死了?”
兩個人呆愣了很久,而李長河也沒說話。
直到兩個人緩過氣來,兩個大男人雖然沒哭出來,但是聲音已經有些沙啞了。
“哥們兒,謝謝你給我們帶來的訊息。”
“還有什麼訊息,你一併告訴我們吧!”
“還有個算是好訊息了,張老爺子讓我給你們哥倆帶了一筆錢。”
“你們兩個人,每個人十萬港元,讓你們用這筆錢在港島安家。”
“十萬港元?”
李長河的話,讓這哥倆大吃一驚。
“張老這筆錢是交給你們哥倆做正行的,不過我聽吳老闆說,你們倆現在在九龍城寨造假?”
聽到李長河的話,這哥倆臉上有些尷尬,隨後張龍搖搖頭:“哥們兒,我們也是沒辦法。”
“在港島,你想搵正行,很難的,尤其是我們這些外來人口。”
“那些港島本地人做點小生意,一般的社團還不怎麼會騷擾,但是我們這些外來的,你想搵正行,都得給他們高額保護費。”
“收保護費也就算了,還得受他們欺負,你要是敢反抗,他們就收拾你。”
“我們這些外來人口,哪怕獲取了港島身份也沒用,發生衝突,差佬一聽你外來的,根本不搭理你。”
“有的差佬跟社團都很熟的,遇到這種事情,往往都是偏向他們。”
“我們怎麼去的九龍城寨你應該也從吳叔那邊知道了,都是沒辦法。”
“哎,我們也很想跟你一樣住半島,可是根本沒希望。”
“做假證件是我們哥倆目前找到的最好的謀生手段了,再不然就得進社團,那種更慘,都是進去當炮灰來的。”
“我們家附近有個高手,從小練拳,很能打的,來了以後混社團。”
“他以為自己能混出名頭,能當紅棍,結果呢,三萬港幣,就被社團的其他人出賣了,差點沒被其他社團的人斬死。”
“現在呢?”
李長河有些詫異的問道。
“在城寨西區打地下拳賽,每個月打一場,拿命賺錢。”
張龍有些無奈的說道。
李長河聽完,搖了搖頭。
“能打,能打有屁用啊。”
“出來混是要講勢力,講背景的”
“原來是個小癟三”
想想彥祖當初說的,你以為是電影臺詞,實際上這是社會真理。
“沒用的,九龍城寨裡面,並不都是普通人,我們樓上住著一對夫妻,六十年代就逃過來了。”
“來的時候,那個大叔還是壯年,是個中醫大夫,醫術很高明的。”
“不過沒有用,他拿不到港島的醫師牌照,鬼佬只信西方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