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糧票自己拿著去兌換,兌換成本地糧票或者油票副食品之類的,你們自己看著辦,這玩意兒我多得很。”
李長河笑著說道,他別的不多,就是糧票多,還幾乎都是全國糧票。
他之前存了太多有些都超期了,後面還是臨時突擊換出去的。
再後來,他就不怎麼存了,有時候給李曉君,有時候給陳愛國,讓他們幫忙跟同學同事什麼的換出去。
畢竟這些票來路正規,又不怕查。
“這,好吧,那我就收下了。”
沈君誠點點頭,然後接了過去。
“行了,那我走了,你趕緊回去吧!”
拿到了錢糧,沈君誠衝著李長河揮了揮手。
這麼多錢糧,得趕緊帶回去。
李長河也沒挽留,畢竟大晚上的,他還有正事呢。
回到屋裡,李長河換下了衣服。
“東西都給他了?”
朱啉坐在床頭,正拿著本書在那看,看李長河進來,好奇的問道。
李長河點點頭:“給了,拿著走了!”
他上來拿錢和糧票也沒瞞著朱啉,朱啉也沒反對。
這年頭,借錢借糧什麼的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很多老師家庭也都是這個月借了下個月還,然後口糧吃完了繼續借。
尤其是趕上那種家裡有慢性病的或者老年人的,然後又沒有商品糧戶口的,哪怕領的是教授工資,都生活的很艱難。
“看什麼呢?”
李長河湊上去,看了看朱啉手裡拿的書,一本導演理論的書。
“是楊老師給我推薦的一本書,東歐那邊一位電影導演的著作。”
“哎呀,你別動”
感受到李長河的爪子又不安分,朱啉忍不住衝他嬌嗔道。
“晚上看書影響視力,對眼睛不好!”
李長河笑嘻嘻的衝著朱啉說道,然後慢慢的讓她變得更涼快了一些。
大晚上的,穿的多了熱!
另一邊,沈君誠回到悶三兒家裡的時候,驢頭他們已經走了。
就悶三兒跟妹妹在家,他妹妹正收拾著飯碗。
“大哥來了,我哥在屋裡躺著呢。”
看著沈君誠走進來,悶三兒妹妹輕聲的說道。
他哥的這些朋友,驢頭他們她都不怎麼喜歡,不過沈君誠她還是很喜歡的,因為她覺得沈君誠比他哥哥悶三兒還像哥哥。
所以她對沈君誠的稱呼一直是大哥。
“誠哥。”
屋裡躺著的悶三兒這時候聽到了動靜也走了出來,好奇的看著沈君誠,不知道他大晚上的怎麼又來了。
“小妹,過來!”
沈君誠衝胡小妹招招手。
悶三兒姓胡,他妹妹名字就叫胡小妹。
然後,在悶三兒詫異的眼神中,沈君誠從懷裡拿出了兩沓錢票,然後分成了兩份。
“小妹,這一百塊錢和一百斤糧票給你,你回頭找人把這全國糧票換成咱們這的糧票,有熟人嗎?”
胡小妹點點頭:“有!”
“行,換好了之後你自己收好留著,以後這是你的口糧,我跟你哥他們有時候自個吃自個的,你別餓著,也別老省著給我們吃了,自己好好吃好,知道嗎?”
“誠哥,這.”
悶三兒這時候急忙的上來,沈君誠則是把另一外一百塊錢和一百斤糧票丟給了悶三兒。
“這一百塊錢和糧票給你,你去換了全國糧票,以後驢頭老九你們吃飯,就花這個,糧食份額找他們出。”
驢頭老九他們有定額,但是手裡糧票不多。
“誠哥,你這這哪來這麼多錢和票啊”
悶三兒震驚的問道。
一口氣二百塊錢和二百斤全國糧票,整個海淀能拿的出這個數額的家庭屈指可數啊。
普通的老百姓家裡是不可能拿出這麼多錢糧的。
“我去找長河拿的,這是長河給的!”
沈君誠從桌子上拿過一盒火柴,然後給自己點了根北海。
沈君誠喜歡抽北海,這是年輕時候當頑主染上的習慣。
那時候高階幹部抽牡丹,中級幹部抽香山,工農兵兩毛三。
兩三毛就是北海煙,兩毛三一盒。
不光是沈君誠,其實悶三兒他們抽的也都是北海。
“這長河哪來這麼多錢?”
悶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