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鵲剛吃沒兩口,門口就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
衣著光鮮的女人帶著幾個保鏢推門而入,見辛鵲和應昀還坐在桌子前還在喝湯,眉頭一皺。
“辛小姐,”她不動聲色挺直了脊背,“車禍的事情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還希望你能識時務一點……”
辛鵲眼皮都沒掀,只是慢條斯理的將湯匙放下,“您哪位?”
應昀騰的一下子起身,護到辛鵲面前,“你酒駕害我太太受傷住院,還妄想仗勢欺人逼我們嚥下這口氣……我告訴你,我們不可能讓步!”
女人上下打量了應昀一眼,突兀的笑了聲,“直說吧,多少錢才能買你們閉嘴?”
女主許沅?
辛鵲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
她好像曾經在哪兒見過一個跟這女人很像的男司機。
也是酒駕,也是富二代……
但很快,辛鵲又將這奇怪的既視感拋到腦後。
“你的修車店,和你先生就職的研究所, 我早就查了個底朝天。”女人徑直走到應昀面前。
“說來也巧,你沒退役的時候,許家還僱過你做事呢……可惜你自己辜負了我們的信任。”
她身旁高大的保鏢秒懂僱主的意思,一把將文縐縐的應昀粗暴推到一旁。
“不用我繼續說下去了吧?”
許沅眼中的不屑幾乎快要凝成實質,“一個退役的半吊子僱傭兵,和一個偷渡到我們國家的偷渡客……你說,假如我直接舉報你先生偷渡的事情,你到底是贏是輸?”
“如果我是你,趁早拿錢結案才是上策。”
辛鵲將手中的一根筷子和湯匙整整齊齊擺放在湯碗旁邊,拉開凳子起身。
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逐漸逼近她,氣勢迫人。
“辛鵲!!!”應昀瞳孔倏地放大,拼命掙脫鉗制往辛鵲的方向衝。
“辛鵲,實話告訴你,來找你是給你臉,憑我們家的權……”
許沅瞪大了眼睛。
“聒噪。”辛鵲面無表情站在她面前,左手扣住許沅的後腦勺,右手將筷子往她的頸動脈送了送。
“我不是你爹也不是你媽,沒義務聽你在這兒表演。”
辛鵲偏頭躲開身後保鏢的攻擊,隨手將軟下身子的許沅拉到她身側,用她擋下另一個保鏢的拳擊。
“小姐!!!”保鏢被頸動脈嗤拉噴血的許沅嚇的魂兒都沒了,“你他媽瘋了,你敢殺許家的……”
應昀一下子愣在了當場。
他看了看保鏢懷裡死不瞑目的許沅,又看了看逼近保鏢的辛鵲。
“砰。”
“砰。”
辛鵲正抓著保鏢的頭髮一下一下往地上撞。
察覺到身後存在感極強的視線,她回頭看了一眼。
應昀神情有些呆滯。
跟辛鵲對視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似的,慢慢開口,“保鏢總共有四個。”
剩下那兩個保鏢臉色大變,拔腿就跑。
剛跑到門口就被捂上嘴拖進了衛生間。
辛鵲看著應昀很上道的幫她處理痕跡。
“手法這麼熟練,”辛鵲蹲到應昀身旁,“之前做過?”
應昀正仔細將沾血的地板一點點擦拭乾淨,聞言,頭也沒抬,“你帶我離開那個國家的時候,我們幾乎天天被人追殺,早就習慣了。”
“但這次鬧的太大了……”應昀眉頭微蹙,“許家是這裡數一數二的富豪,你把他們家的千金殺了,許家人不可能放過我們。”
“處理掉這幾個保鏢,我們馬上出國。”
辛鵲看了眼死不瞑目的屍體。
女主角,這麼容易就死了?
重要角色,難道不應該回溯……
辛鵲大腦又開始一陣一陣的鈍痛。
應昀眼尖的發現辛鵲的不適,立刻丟開手裡的溼巾,過來看她,“頭很疼嗎?”
“抱歉,本來應該陪你好好休養的,”應昀去給她找止疼藥,“但是現在情況特殊,我們必須要馬上趕路了。”
……
處理掉病房內的可疑因素,應昀帶著辛鵲馬不停蹄的出院,直奔機場。
“辛鵲,”應昀將車停在機場,“安全起見,我只帶了你會用到的藥,行李我們落地再買……這些還是你教我的。”
辛鵲從上車開始一句話都沒說。
她開始思考自己如今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