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愛”已經不再純粹的只為某人付出。
摻雜進恨意,摻雜進慾望,摻雜進太多太多雜質的感情,已經沒法單純用“愛”這個字來囊括。
像腐肉生出的令人作嘔的菌落,像寄生在宿體上吸食生命的寄生植物。
駱華意的呼吸越來越粗重。
他啞聲喚著辛鵲的名字,在七情六慾堆積成的海中,浮浮沉沉在洶湧澎湃的浪濤裡。
上一秒還捧著她的臉痴痴地說愛,下一秒又在眼尾溢位的生理性的眼淚中,狠命咬著辛鵲的脖頸上,含混不清地說恨。
礙事的襯衫隨意丟在一旁。
明明她的心跳已經近在咫尺,為什麼他還會覺得這個人遙不可及?
駱華意的大腦越來越混沌。
“不夠。”
他說。
辛鵲透過黑暗俯俯視著身下的人,只回給他三個字,“會過火。”
“不夠,”駱華意的聲音越發病態,“就是不夠。”
他攥著辛鵲的手腕,讓她的手放到自己滾燙的側臉上,偏頭吻上她的手,“不想思考……所以過火也無所謂。”
女人的指尖逐漸被溫熱柔軟的觸感包裹住。
駱華意的聲音含混不清,“反正這具身體受再多傷都能復原。”
所以用折磨軀殼帶來的痛苦和愉悅,來解脫已經沒法再繼續維持理智的靈魂,再合適不過。
辛鵲慢慢收緊了扣著他腰間的手。
女人俯身貼近他,氣息像藥物一樣,不斷撩撥駱華意的靈魂往辛鵲的方向靠攏。
“行啊。”辛鵲的聲音極輕,幾乎聽不到實音,但寥寥幾字,每個字都重擊在駱華意的心頭上。
“敢叫停……”
駱華意的心臟跳動的越來越快,幾乎快要跳出胸腔。
是威脅?
不,即便是威脅,在現在已經只知索取不知其他的男人眼裡,這只是她在專心注視自己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