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徵,備份馮才鈞發來的所有資訊。”
辛鵲聲音冷淡,“馮才鈞有問題。”
對方拿準了在任務中的殺手不可能擅離崗位,明晃晃給辛鵲挖坑。
整個霍家等級森嚴。
她作為暗樁部的部長,一不能和下屬有過多親密的舉動,二不能越級去見家主。
和霍廷華的聯絡,只是單執行緒的被髮布任務和執行任務而已,除了完成任務後述職,她沒有能主動見到霍廷華的機會。
【辛鵲,】程徵聲音凝重,【所有和馮才鈞的往來備份全在這個載體裡,包括和那個侍者的接觸記錄……】
【壞訊息,和霍家的通訊網路,被人為破壞了。】
辛鵲臉色一沉,“能策反馮才鈞,還能切斷我和霍家的通訊網路,這個能力級別……”
除了霍家的實權高層,還得是霍廷華的親信,否則沒人能做到。
她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別管對方是誰,百利廣場的演講會,必定是針對你的局,】程徵說,【我們怎麼辦?】
【去百利廣場,還是按照原計劃,等會談徹底落幕,按照原計劃追蹤陸煒出城之後刺殺?】
辛鵲視線陰沉,“你覺得我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程徵沉默下來。
去百利廣場,和按照原計劃追蹤陸煒出國,恐怕都會落入他們的圈套。
“對方大費周章應該不會只是想算計我這條命這麼簡單。”辛鵲猜測。
恐怕是盯上了她身為暗樁部部長手裡的權力。
……
“砰!”
辛鵲死死扼住侍者的脖頸,將人重重摔在牆角,“為什麼背叛暗樁部?”
侍者臉色漲紅,雙手死死抓著辛鵲鐵鉗一樣的手,已經完全是快要窒息的瀕死狀態。
辛鵲猛地鬆開他,隨後手中的槍口抵上男人的下巴,“你知道我的手段。”
威脅意味十足。
侍者下意識打了個寒戰。
辛鵲的手段他當然知道。
這女人就是以睚眥必報、鐵血手腕出名,坐穩部長的位子的。
暗樁部那些跟她作對的人,就沒一個活著退場的。
但他沒得選。
辛鵲察覺到男人神情不對,手腕一動,手中的槍托重重敲在他臉頰上,隨後趁他吃痛張嘴,直接將槍口塞進他嘴裡,避免他自盡。
自殺的希望被辛鵲掐滅,侍者戰慄的幅度越來越大。
辛鵲冷冷看了他一眼,不再跟他廢話。
……
“不需要我再廢話了吧?”
她語氣平靜。
……
辛鵲扯過溼巾隨意擦了擦手上的血,看都沒看地上瞳孔已經渙散的男人。
“我就只知道這些……”侍者躺在血泊裡,進氣多出氣少,聲音幾乎是硬生生從受傷嚴重的嗓子裡擠出來的。
辛鵲從他嘴裡只撬出來了一點零星的資訊。
但足夠了。
她備份侍者的身份許可權之後,立刻了結了侍者的性命。
隨後辛鵲轉身離開酒店。
和她猜測的所差無幾,剛出酒店,她就遭遇了通緝。
匪夷所思的是,通緝令竟然是陸煒發出的。
像是並不打算和辛鵲撕破臉一樣,對方針對她的通緝令竟然用的是她現在的假身份。
辛鵲神情凝重。
到底是霍家的內鬼跟陸煒合作,還是那些人利用陸煒算計她,最終離間她和霍家?
局勢比她想象的還嚴峻。
追殺她的人刻意將她往百利廣場引。
發往霍家的所有郵件都石沉大海,陸煒又帶著官方的人步步緊逼,她幾乎陷入了進退維谷的絕境。
辛鵲最終還是決定闖一把。
因為陸煒身份特殊,他在百利廣場的演講活動盛況空前,記者媒體、安保群眾……摩肩接踵密密麻麻。
辛鵲順著湧動的人流潛入進廣場之中時,敏銳的察覺到身後追殺她的人放鬆了不少。
對方的目的就是把她逼到陸煒面前。
逆著人流費力向前,辛鵲露出的耳朵上空空蕩蕩,不見耳釘的影子。
“陸署長,”辛鵲坐在接送陸煒的商務車裡,皮笑肉不笑,“您廢這麼大力氣,就只為了見我這個小人物?”
中年男人不怒自威,身上的署長服裝繁複華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