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華意沒想到辛鵲會主動提醒自己牆壁收縮擠壓的危險。
他覺得辛鵲這人......挺複雜的。
“舟子川沒在這裡?”駱華意沒有在密室裡找到舟子川的身影,鬆了口氣。
辛鵲又一次沉默下來。
不刻意看向辛鵲所在的牆角,駱華意幾乎就要以為那裡並沒有人,他見辛鵲安靜下來,下意識多看了她幾眼。
辛鵲剛結束劇情所謂的懲罰措施。
駱華意非但不能死,甚至自己也不能對他見死不救。
難道她還要主動護著他?
辛鵲站在陰影裡,活動了一下手腕。
耳邊的劇情提示內容是對她進行電擊懲罰,但實際......辛鵲只是有一點輕微的麻意而已。
她不會天真的以為自己能幸運到直接撿了個什麼漏。
辛鵲又想到自己失去的穿越之前的記憶。
她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穿越到這裡?像是監獄一樣的虐文世界,本質又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怎麼了?”駱華意又瞥了她一眼,開口問道。
辛鵲的思路被駱華意的聲音打斷,才看向靠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她要不要告訴駱華意,舟子川就是在這張椅子上挨捅的?
“聊聊?”駱華意展示了一點誠意,將放在腳邊的長劍踢到一邊,示意自己並沒有繼續爭鬥的打算,“我們現在都被困在這裡,再各懷鬼胎單打獨鬥,也沒什麼意義。”
“還不如一起想想怎麼從這裡出去。”
辛鵲抬手將耷拉在下巴的那片假疤撕了下來,團吧團吧丟到一邊。
駱華意“......”
他的每一句話都像那團垃圾一樣掉到了地上。
沒人接。
辛鵲完完全全將惜字如金貫徹到底。
“你就不能說幾句?”駱華意胳膊扶在椅背上,腰一動,椅子晃了晃。
辛鵲被他吵得頭疼。
虐文男主不應該都是啞巴?他怎麼這麼能叨叨。
看了眼門外的通道,牆壁已經徹底擠壓在一起,將密室門口堵得嚴嚴實實。
辛鵲不死心,又一次將密室翻了個底朝天。
還是什麼收穫都沒有。
駱華意不知第多少遍開啟手機,一直都是不在服務區。
他收起手機,又看向辛鵲,“我怎麼覺得,今天的狀況跟酒店我被下藥那次,這麼相似呢?”
辛鵲暫時放棄了掙扎,“差不多,都是劇情作的妖。”
這話落進駱華意耳朵裡,像是被奇怪的電流聲模糊了兩個字一樣,“都是xx作的妖。”
“什麼?”駱華意沒聽清,“誰作的?”
辛鵲不再回答了。
劇情人物聽到的資訊都被規則處理過,他理解不了自己輸出的資訊。
“你到底是人還是什麼鬼神?”駱華意出也出不去,只能靠聊天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辛鵲終於察覺到駱華意的話癆似乎是在刻意逃避什麼。
“你該不會......”辛鵲看向駱華意的視線有些疑惑,“幽閉恐懼?”
駱華意錯開了和辛鵲交錯的視線,半闔的眼睫微微翕動,在聽到辛鵲補充的那四個字時果斷開口,“沒有。”
否認的聲音格外冷冽。
辛鵲點點頭,“那就是有。”
駱華意“......”
就在他以為辛鵲要追問或者嘲諷時,辛鵲又閉上了嘴。
駱華意盯著面前地板磚上繁複的花紋,被安靜下來的氣氛憋的越發壓抑。
“難道你身上有什麼其他的特殊能力?比如招一些不乾淨的東西......”駱華意又自顧自開口,強迫自己把注意力從這處四四方方的狹小空間分離出去。
想點兒別的吧。
辛鵲被他和耳邊劇情催促的提示音吵的想一炮把這間破密室直接轟開。
狗劇情不擇手段把兩個人逼到密室,就只為了讓她愛上駱華意?
她看了一眼自以為隱瞞的很好,實則在她眼裡就是個復讀機強行鎮定的男人,嘴角一抽。
她得瞎成什麼樣兒才能看上駱華意。
密室裡水晶燈裡灑下的暗白色的燈光充盈在四四方方的小房間裡。
男人側坐在她附近,身下那把宮廷風的椅子,跟他身上黑襯衫灰西裝一搭,倒真顯得這男人有幾分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