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心剛出院,辛奉成就被120送進了醫院。
難說是被嚇暈的,還是被氣暈的。
辛鵲甩了甩手上的三張邀請函,“我說你們怎麼就是學不乖呢?都嚇成那個死樣兒了,還不說實話?”
孫馨玥警惕的盯著辛鵲,只舉著手將辛心護在身後,完全沒心思去管辛奉成。
“把你爸氣進醫院了,邀請函你也拿到了,”孫馨玥有些精神崩潰,像是豁出去了似的直接跟辛鵲對罵,“整個家都被你這個攪屎棍毀了!你開心了?!”
辛鵲“唰”的一聲將手裡的三張邀請函合了起來,“怎麼,你意見很大?”
孫馨玥氣的牙咬的咯咯響,但兩方實力實在懸殊,她除了打嘴炮別的什麼都幹不了。
辛鵲自始至終都沒什麼情緒起伏,臨走時,她回頭看了眼這對怒火中燒但只敢瞪她的母女,“我這還沒給你們攪的家破人亡就這麼大反應,以後我要真對你們這一家三口乾點兒什麼,你們不得把天翻過來?”
孫馨玥差點被辛鵲狂妄蔑視的威脅給氣死。
“好好養養脾性,”辛鵲轉身離開辛家,意味深長,“咱們來日方長。”
直到辛鵲徹底消失在辛家別墅,孫馨玥才卸去力氣,跌坐到地上,捂著臉嗚嗚的哭了出來。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她越想越不甘心,“熬死前面那個病秧子還以為就是苦盡甘來的好日子。”
“沒想到她那個女兒......怎麼都見不得咱們過好點兒!”
辛心終於在辛鵲離開之後找回了一點力氣,她四下環顧,見廚房裡的傭人跟地鼠似的又試探著探頭,立刻捂上了孫馨玥的嘴。
“媽,”她的聲音因為恐懼還有些發抖,但她努力平穩下來,“小點兒聲,禍從口出。”
“我們得想想辦法,不能真讓辛鵲一直騎在咱們頭上作威作福啊......”
孫馨玥慢慢的不再哭了。
“走,”她抓起外套往自己身上套,“先去醫院照顧你爸。”
“患難見真情,辛鵲再怎麼挑撥也想不到咱們還能擰成一股繩。”
彷彿先前在辛鵲逼問時,將辛奉成主動交代出來的並不是她一樣。
辛心沉默著跟在孫馨玥身後。
她腦子裡蹦出自己被辛鵲抓走時,辛奉成無動於衷的姿態。
辛心覺得諷刺,什麼患難見真情,都是狗屁。
但想到辛奉成手裡的辛家的家產,辛心強迫自己又恢復成先前懂事小女兒的模樣。
利益重要。
......
入夜。
醫院的長廊已經安靜下來,兩側的病房都熄燈陷入黑暗,只剩走廊的燈光從病房門上的磨砂玻璃透進來一點。
護士剛完成今夜的查房,已經離開辛奉成的單人病房,並輕手輕腳帶上房門。
孫馨玥和辛心見護士離開,才出門透氣。
“媽媽,”辛心想到慈善晚會的邀請函在辛鵲手裡就焦躁的不行,“我們真的要放棄那場慈善晚會?”
孫馨玥也在愁這件事情。
她計劃的很好,藉著晚會的名頭讓辛心在名流圈徹底站穩腳跟,但沒想到辛鵲會橫插一腳,把辛家攪得一團糟就算了,還直接把三張邀請函全劫走了。
辛奉成現在還是昏迷不醒的狀態,就算辛奉成醒了,為了維持自己好妻子的人設,她也不能拿邀請函的事情給辛奉成壓力。
但她不能放棄這場晚會。
絕對不能。
......
辛奉成慢慢睜開眼,入目是昏暗的天花板。
和......一個俯視他的女人。
病床上的男人瞳孔倏地睜大。
他驚恐的往床邊挪去,吸氧器都被他的動作弄的耷拉到一邊。
又他媽是辛鵲!!!
辛奉成看到辛鵲手裡的東西,拼命張嘴試圖呼救。
但身上像是灌了鉛似的,四肢麻木不已,嗓子也費力的不行。
辛鵲跟個女鬼似的站在他床頭,一聲不吭,就這麼冷眼俯視著他。
過了許久,他才像是找到自己的嗓子似的,叫喊出來。
孫馨玥和辛心聽到病房裡的動靜,趕了回來。
一開燈,辛奉成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撈起來似的,後背的病號服被冷汗暈溼了一片。
“老公,”孫馨玥一臉擔憂坐到他身邊,“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