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予青被綁了?”李然滿臉都是不敢置信。
趙哥手裡的煙已經燃到了頭,陡然被滾燙的熱意燙到,他才回過神來,一把按滅了手裡的菸頭。
“她什麼時候被綁的?”
“昨天不是還群發訊息給咱們要錢嗎?”
去找那個陌生侍應生的同伴一臉凝重,推門而入,“我問了KtV經理,都說印象裡沒招過那樣的侍應生。”
“監控呢?”趙哥問。
“有幾個監控被弄壞了,有一個監控倒是拍到了那個侍應生的背影。”
“後門拍到那個男人上了一輛計程車,車牌我記下來了。”同伴將自己查到的資訊一五一十交代給趙哥。
李然尬笑了兩聲,“那個不會是肖予青找來的同夥,自導自演這出神神叨叨的綁架吧?”
趙哥被一環接一環撲朔迷離的事情弄的心情差到了極點,已經沒心思去開玩笑,“順著那個車牌,看看能不能查到什麼?”
李然不再說話了。
“對了趙哥,宋少那邊聯絡上了沒?”半晌,李然問,“紀少出事兒,咱們好像也被牽連進來了······宋少不能不管吧?”
趙哥捏著那個早就熄滅的菸頭,神情煩躁,“別提了,宋少那邊不肯見我們,一直是那個特助對接······那個特助油嘴滑舌的,一直說宋少肯定會出手幫忙,結果到現在也沒什麼動作。”
“趙哥,咱們得給自己找好後路啊······”李然神情凝重,“如果這事兒真把條子驚動了,咱們幾個都得替宋少背鍋。”
“原本是想推肖予青做替罪羊,但她現在這個情況······”
趙哥下了決定,“還是得先找到綁架肖予青的那夥人,試探試探他們到底知道咱們多少事情。”
“如果對方好拿捏······”趙哥眼中閃過狠厲,“那就是現成的替罪羊!”
“讓咱們道上的弟兄動起來,馬上去查那個車牌的下落,另外聯絡濤哥,讓他多帶幾個打手。”
“以防萬一。”
······
關於紀琛酒駕車禍死亡的新聞熱度居高不下。
關聯的幾個詞條,是紀琛讀大學時車禍致人死亡案被翻出來,是紀家買通了替罪羊頂罪的。
一時之間紀家的名聲直接臭了。
甚至不少人猜測紀琛這麼諷刺的死法,是不是他年輕時囂張跋扈的報應。
還有一條熱搜,扒出來金融天才宋聞弦,和紀琛在大學時是關係特別鐵的好友,底下不少評論是質疑宋聞弦是不是一丘之貉的。
宋聞弦的名譽,也陷入了岌岌可危的境地。
駱華意的公關已經拿到了捶死宋聞弦的錄音證據,但他們按照收益最大化的思維,一直按兵不動,只等熱度攀升到最高點。
“宋少,現在我們最好還是不要出面恫嚇網友,”公關負責人神情嚴肅,“我們拿不準對方手裡到底有沒有您的把柄,貿然下場,只會讓對方掌握主動權。”
宋聞弦憋著一口氣,“那按照你說的,我現在只能任他們罵?”
“公司的股價都快跌成什麼樣了,你看不到?再忍下去大家都等著喝西北風了!!!”
“去告訴法務,把那幾個營銷號先告了,殺雞儆猴······”
負責人實在忍不住,開口打斷宋聞弦,“宋少,現在的局勢確實對我們不利,我的建議還是堵不如疏。”
“您貿然讓法務下場,萬一激起民眾的逆反心理,如果您確實一清二白,和網路上的那些猜測沒有絲毫瓜葛還好。”
“但如果駱家養的那些媒體放出來的不是煙霧彈,而是真的······”
“您比我更清楚這件事鬧到場面上的後果。”
宋聞弦雙眼幾乎要噴火,但負責人眼裡的不信任和猜忌他看的清清楚楚。
偏偏他在這件事情裡扮演的角色······
宋聞弦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堵不如疏?你有什麼解決方案?”
負責人見宋聞弦還能聽進去勸告,鬆了口氣,“我們公關會先讓水軍下場,讓您從公眾視野中淡化出去,您也聯絡駱先生溝通看下,如果能讓利或者用錢擺平最好。”
“至少我覺得,駱家這麼大體量的企業不會輕易下場,他們的公關既然選擇毫不遮掩的跟您作對,有七八成的可能,他們手裡有真東西。”
宋聞弦胸膛劇烈起伏,最終跌坐進老闆椅裡,聲音疲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