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鵲和季銘川離開教堂之後,秘書看向韓尉,“先生,她真的值得信任嗎?”
韓尉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辛鵲和季銘川走進人群之中的身影,“一個被賭徒視作眼中釘,又被祛禍永生會視作逃跑貨物的人,她有的選嗎?”
“她比我們更清楚遊輪只是她暫時的庇護,一旦她離開遊輪,這兩個勢力的報復足以讓她跌入地獄。”
秘書想到女人被祛禍永生會通緝的光景,“但她會不會懼怕祛禍永生會,露怯呢······”
“不會,”韓尉眼中多了一絲輕蔑,“見錢眼開又想全身而退的人,一定不會錯過能給自己搏命的機會。”
“更何況,我們也會提供幫助,只是和一個小小的異端教會周旋而已,她有什麼好怕的?”
秘書沒再提這個,轉而提起其他,“先生,駱家那位先生催促的郵件又來了,我們要回復嗎?”
韓尉擺擺手,“晾晾他吧。”
“談判桌上誰先急,誰輸。等他徹底沒有耐心的時候······再丟擲我們的新條件。”
“畢竟我親自下場只為了除掉一個孤兒,只要那麼點股份,未免有點太虧了······”
秘書瞭然,“那這次談判,我們要加上他上位之後分權給我們的條件麼?”
韓尉點點頭,“父親年老,我馬上就要接手教會······必須要擴張出一些成績來震懾教會里的那些老古板才行,駱家就是一個不錯的擴張切入點。”
韓尉看向不遠處祛禍永生會名下的賭場,眼中閃爍著志在必得。
甚至,還能借駱華意的死,發起對祛禍永生會這個異端的清算。
擴張和剷除異端······一舉兩得。
至於辛鵲······信了空頭支票的蠢貨愚民,死活跟他有什麼關係?
······
季銘川不明白為什麼辛鵲要接這個髒活。
“你和角鬥場的合作明明是除掉韓尉,”季銘川不解,“為什麼還要答應韓尉幫忙除掉駱華意的要求?”
辛鵲隨手將韓尉給她的合同丟到一旁的碎紙機裡,“上位者以為螳螂捕蟬的遊戲裡,他們才是黃雀······可惜,蟬也能將他們玩的團團轉。”
碎紙機下多了一堆細碎的紙屑。
“季銘川,換位想想,如果你是永生教的準教主,你會為了什麼,和一個自己瞧不上的螻蟻合作除掉駱華意?”
季銘川思忖半晌,“駱家的家產?”
辛鵲搖搖頭,“不只是家產,我們所在的國家可不興這些邪教······他是瞄準了駱家這個支點,想要開闢海外分教會,擴張規模吧?”
季銘川眉頭緊皺,“那為什麼要讓駱華意死在祛禍永生會的手裡······”
電光火石間,他想到先前和辛鵲說過的兩個教會間的糾葛,“借刀殺人?”
辛鵲看向羅列著眾多資訊的白板,抬起筆圈定了最中間的【教會】兩字。
“韓尉最想要的東西······就是他最致命的弱點。”
“聯絡金斗財······告訴他,我現在需要他幫我做兩件事,一件是我要和祛禍永生會的人談判,另一件是······這兩件事完成了,我們很快就能把韓尉的項上人頭奉上。”
······
再次見到祛禍永生會的那個拍賣師阿諾恩時,對方已經換了一副態度。
阿諾恩大概是忌憚護著辛鵲的角鬥場,收斂了不少面對貨物時的不屑。
“辛小姐,”阿諾恩不再稱呼辛鵲被拍賣時的代號,“金董說您打算跟我們教會做交易?”
辛鵲將手中的資料遞給阿諾恩,“聽說貴教會,馬上就要舉行祭祀了?”
“但祭品······還差不少吧?”
阿諾恩看到手中那一疊資料,駱華意的名字在最上面那一張,大剌剌標在左上角。
······
“什麼?”韓尉眉頭緊皺,“你說誰失蹤了?”
秘書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是咱們教的一位新教徒,剛加入教會不久······今天早上的佈道會他還參加了,但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回客房。”
“他的女伴剛剛堵在教會門口問咱們要人,怕影響不好,已經讓教徒把她帶到禮堂了······”
“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韓尉嗤之以鼻,“人又沒在我們這兒。”
“讓她去找遊輪,讓維多利亞公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