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鵲看著面前突然換了一副面孔的攤主,面無表情放下了自己手裡拿炸串食材的鐵盤。
“辛鵲?”攤主爽朗笑笑,“這麼久沒見,在霍家混的怎麼樣?”
“想當初咱們在拍賣會抱團取暖的時候······”
“嘩啦——”辛鵲直接掀了攤車。
一旁食客的路線絲毫沒被影響到,和同伴說說笑笑踩過地上散落的盤子炸串,往前方走去。
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樣。
攤主尖叫一聲,隨後躲開了傾倒向她的熱油。
“別頂著她的臉來噁心我。”辛鵲越過側翻的攤車,抽出後腰的軍刀,乾脆利索劃了冒牌貨的脖子。
女人神情扭曲,捂著自己汩汩流血的脖子,直愣愣倒在了地上。
她抽搐了兩下,一雙怨氣沖天的眼睛死死瞪著辛鵲的方向,嘴唇一開一合想說些什麼。
辛鵲走過來,就在女人以為辛鵲是觸景生情時,一個鐵盤被辛鵲粗暴的蓋在了她臉上。
隨後,辛鵲帶著一身毫不遮掩的殺意,走進身後湧動的人潮之中。
“辛鵲?”身穿死士制服的的青年,站在攤位一旁,見老朋友過來,立刻笑著跟她打招呼,“你被調去暗樁部之後咱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了······在暗樁部過的怎麼樣?”
“吃苦了嗎······”
血線飛舞在空氣之中,甚至濺了一旁正在點單的食客一身,但食客像是預設好的程式一樣,神情自若繼續點單,彷彿根本沒有意識到身邊的突發狀況。
青年捂著脖子瞪大了眼睛,“你······”
辛鵲一手扣著他的臉直接將人掀進了攤車,“閉嘴,冒牌貨。”
女人全程腳步沒停,處理青年彷彿像抬手驅趕蚊蟲一樣隨意。
逆流向前,試圖阻擋她的熟面孔越來越多。
“姐?”年紀比她小兩歲的女人笑著跟她打招呼,“你從拍賣會逃出來啦?還是去上城······”
辛鵲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抹了她的脖子。
前進的腳步不會因為冒牌貨的出現而放慢一點。
辛鵲隨手從一個攤主那裡搶了個磨刀器,“欻欻”幾下將已經手感有些鈍的軍刀重新恢復鋒利,隨後軍刀猛地刺向偽裝成辛鵲同伴的假貨。
“辛鵲,你瘋了!”男人驚魂未定躲過辛鵲一刀,“我是死士部的部長啊?你不認識······”
辛鵲這次一刀命中男人的要害,隨後看都沒看他一眼,將沒入他胸口的刀拔了出來,繼續向前走。
直到本應被埋藏在記憶深處的那些早就逝去的面孔徹底不再出現,辛鵲停下了腳步。
不遠處是季銘川正在燒烤攤位面前和別人說說笑笑的身影。
察覺到辛鵲的視線,和他聊天的人衝季銘川抬了抬下巴,“那是你朋友?”
季銘川轉過身來,和辛鵲四目相對,“辛鵲?”
他有些驚訝,“你怎麼會在夜市······”
季銘川視線下移,在看到辛鵲手中還在滴血的軍刀時,閉上了嘴。
“呃,”季銘川擋住了身旁人的視線,“那是我老闆,你們先走吧,有空再聚。”
“你遇到什麼了?”季銘川快步過來,想要讓她收起軍刀,“你怎麼在夜市裡就敢動手?”
“這裡不是公海那個三不管地帶······馬上跟我走。”
辛鵲上下打量了一眼季銘川,最後避開他的手,自己慢慢將手中的軍刀送回後腰的刀鞘。
刀身沒入刀鞘三分之一時,辛鵲眼角的餘光捕捉到季銘川下意識鬆口氣的動作。
“哎,”辛鵲突然停下動作,“你來買燒烤啊?”
季銘川一愣,隨後笑了笑,“嗯,這家燒烤還不錯。”
“等以後有空可以帶你來試試。”
“行了,”季銘川緊張的環顧一圈四周,“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先去找個沒人的地方把你身上的血處理了,免得被警察盯上。”
辛鵲沒說什麼,只是握著刀柄的手微微動了動,“季銘川?”
季銘川看向辛鵲,一臉錯愕,“怎麼了?”
辛鵲的視線落到季銘川的胳膊上,“監獄複製季銘川的時候,怎麼沒告訴你他胳膊上紋的是龍,不是蛇?”
季銘川幾乎是下意識就看向自己挽著袖子裸露出來的胳膊。
確實是龍沒錯。
察覺到辛鵲只是在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