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鵲已經確定自己會出現在維多利亞號上。
但和駱華意不同,她手裡並沒有出現船票,也沒有任何能上船的憑證。
正思考之間,辛鵲轉槍的手勢一頓。
女人耳朵動了動,隨後將手中還帶著混混體溫的手槍,重新上膛。
黑暗覆蓋的巷尾,緩步走出幾個舉槍對準她的壯漢。
聽到幾人的兇狠的恫嚇聲,辛鵲眉頭一皺。
“不好意思,”辛鵲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言語之間十分謙和,“能講中文嗎?”
幾人對視一眼,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沒有溝通能力,還是落單狀態的外國女人?
這裡又是沒有監控覆蓋的盲區。
再看向辛鵲時,幾人眼神一變,像是盯住獵物的禿鷲一樣,直白又貪婪。
側身躲開身後衝她揮來的槍托,辛鵲單手換了下持槍的姿勢,右手反握著槍,槍口從側腰和肩膀之間的縫隙,閃過一瞬火花。
“砰。”
辛鵲被這一槍吵得耳朵疼。
轉身看向還保持著舉槍威脅她的男人,辛鵲突兀的笑了聲。
她身後想要偷襲她的那個男人一臉不可置信,側腰的槍傷頃刻之間奪走了他的行動能力。
他的額頭已經被冷汗浸溼,嘴唇止不住發顫,再難有力氣開口像之前一樣大聲恫嚇她。
在剩下的幾人大吼著舉槍威脅她放下槍時,辛鵲總算知道劇情第二天會安排她怎樣出現在維多利亞號上了。
慢慢舉起雙手之前,辛鵲陰冷的視線掃過這幾人的制服領口,金線繡著的統一花體字【Victoria】十分扎眼。
手槍滾落到水泥地磚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
……
駱華意躺在總統套房裡,越想越覺得不踏實。
這次在被神像注視的空間裡,兩人推心置腹交換資訊,又共同偽裝成他們都處在系統監管下應該有的正常狀態,化解危機。
兩人一起經歷這麼多,再加上他們的利益一致,算下來,怎麼也是共進退的盟友了。
但辛鵲依然保持獨來獨往的習慣。
駱華意不是殺手,當然沒法置喙人家的職業習慣。
但他總覺得這趟為期一週的遊輪之行,沒有辛鵲想象的那麼勝券在握。
駱華意又想到今晚剛落地就撞上的槍擊案。
在持槍合法的國度,辛鵲遇上的敵人,是不是也要比從前那些更強大?
思來想去駱華意決定還是聯絡一下盟友,最好還是結伴登船。
再怎麼說他這邊財力充足,還能僱傭不少貼身保鏢給他們增加勝算。
【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不知為什麼,駱華意心中的不安越發擴大。
他翻身起床,一邊聯絡當地警方報案,一邊抓起外套往外走。
外套裡的船票在空中轉了兩圈,輕飄飄落到他面前的地毯上。
駱華意來不及去管什麼船票,剛要跨過船票往外走,他腳步突然一頓。
手機那頭警官還在詢問駱華意失蹤的那個女性朋友的外貌特徵。
但他耳邊炸開一樣嗡嗡作響,什麼都聽不進去。
船票下方的花邊上緩緩浮現出兩行粉紅色的小字。
【憑票可進入遊輪二層奇物拍賣會。】
【恭迎貴客。】
【主辦方:祛禍永生會】
駱華意看到逐漸清晰的祛禍永生四個字,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遊輪上的勢力竟然有祛禍永生會。
這不是“邪教”兩個字就能解釋的組織……
倒不如說,更像是披著邪教皮的商會組織, 分佈在沿海秩序混亂的小國之中。
詭異的是,這個組織明明沒有武裝力量,但卻能在這些小國的黑白兩道之中行走的遊刃有餘,甚至在幾個排得上號的恐怖組織中都有祛禍永生會的身影。
人口販賣軍火週轉······黑色地帶各種臭名昭著的生意,這個組織幾乎都有涉獵。
駱華意在手機上敲敲打打,又刪除掉自己編輯的資訊。
想讓程徵查一查,但駱華意閉著眼都能猜到結果。
這裡不是他們所在的秩序完善的國家。
在這些人眼裡,一條人命只是待價而沽的商品,落到他們手裡,就算僥倖能被解救出來,也是脫層皮的下場。
至於為什麼他會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