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青年似乎並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他拽著辛鵲又藏進後花園,“他們好吵。”
辛鵲安安靜靜站在他身旁。
安靜的像是沒這個人一樣。
“你很喜歡熱鬧?”青年坐到長椅上,仰頭看向站在他身後的女人。
主宅燈火通明,駱家上下都齊聚在寬敞的大廳之中,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和後花園中躲懶的兩人對比鮮明。
辛鵲笑了笑,手指在青年搭在靠背上的小臂上寫下一行字。
【沒參加過這麼大規模的團圓宴。】
青年面無表情盯了她一會兒,才敷衍開口,“哦————”
頓了頓,辛鵲粗糙的指尖又劃過青年的小臂,【駱家的人,我認不全。】
【今天的團圓宴,都到齊了嗎?】
青年隨意回答,“都到齊了。”
辛鵲寫在他胳膊上的【謝】字剛寫了一半,就被青年一把抓過辛鵲的手腕,迫使她低頭,和自己面對面。
他用力攥了攥手心裡的手腕,一雙眼裡多了些許玩味,“別說那些沒用的,你打算怎麼報答?”
辛鵲嘴角的笑容越發真誠。
【當然是給你我力所能及的驚喜。】
青年一愣。
片刻之後他察覺到不對,立刻要起身往主宅走。
身後鐵鉗似的胳膊一把將他拖回來,重新按著他坐在長椅上,由不得他掙扎。
“轟————”
燃氣爆炸產生的熱浪,迅速席捲向整個大廳。
青年瞳孔倏地放大。
一扇扇落地玻璃爆破碎裂,無數慘叫聲響起,響徹整個黑夜。
他猛地仰頭看向按著自己的女人。
“怎麼樣,”辛鵲慢條斯理開口,居高臨下俯視著面前的青年,“喜歡這場地面煙花嗎?”
駱景辰的胸膛起伏越來越劇烈,怒目而視辛鵲,“你……什麼時候分辨出來的?!”
火舌蔓延向後花園中的兩人之前,辛鵲空出一隻手,在青年瞳孔中倒映著的火光沖天裡,緩緩從舌頭下拔出一片帶血的碎瓷片。
那枚瓷片,一直半插在女人的舌下。
“疼痛是讓人保持理智的最廉價的藥物。”辛鵲隨意將瓷片丟到一邊,背對著火光,顯的她整個人像是業火纏身的惡鬼一樣。
“可你明明……”駱景辰那雙鳳眼裡倒映著辛鵲被火光染紅的身影,他聯想起辛鵲被投進這層幻境之後所有配合的舉動,終於後知後覺,自己被這個女人從頭耍到了尾。
辛鵲將手裡染血的碎瓷片丟開,隨後雙手死死掐住了駱景辰的脖子。
“我明明什麼?是那幾個過家家似的假人,還是那個名為日記本的監控器?”
辛鵲的笑被火光映襯的更加扭曲,“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蠢貨,寫出來的能叫心裡話?”
……
辛鵲猛地睜開眼。
從靠背上直起身,環顧四周。
陽光從窗簾縫裡透進來,有些晃眼。
這裡是……駱華意那間小臥室?
但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不見駱華意的身影。
從椅子上起身,辛鵲看了一眼身旁光禿禿的書桌,又收回視線。
剛剛她睡著了?
她抬手捏了捏眉心,好像做了一場讓人身心俱疲的噩夢,醒過來之後,夢的內容立刻淡化的無影無蹤。
什麼細節都記不起來。
只記得這夢不好。
女人定了定心神,轉身走向門口。
老宅空空蕩蕩,駱景辰也不知去向,整棟宅邸,彷彿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辛鵲一間一間房間找過去,試圖從這棟宅邸中找到一點線索。
走進書房時,辛鵲身後的陰影之中,突然伸來一雙灼燒可怖的手,死死捂住了辛鵲的口鼻,將她拖向後方。
……
駱華意徹底麻了。
寄居的這具身體一天天的就只知道跟女配鬼混,要麼就是跟狐朋狗友酒吧買醉。
根本見不到辛鵲的影子。
這人要麼去客臥休息,要麼乾脆不回家,在公司過夜。
反正就是堅決不肯去見辛鵲。
駱華意又一次看向面前通往後花園的路。
這人好像偷窺上癮了。
自從那天見到女主和駱景辰抱在一起,這具身體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