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瓦連科又詢問了一下細節問題,鄧恩也都一一回答出來,瓦連科也並沒找出什麼毛病。
“謝爾蓋同志,麻煩您在這裡待一下!一會兒還可能有一些問題需要您核實!”
瓦連科看了一下在一旁記錄的沙斯科夫的筆錄,站起身來對鄧恩說道。
“庫茲涅夫同志,能不能問一下我們什麼時候能走?”
鄧恩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猶豫。
“怎麼?”
瓦連科饒有興致的看了一眼鄧恩,合上手中的筆錄問道。
“這個嘛?”
鄧恩的臉上露出了尷尬之色。
“剛才我也給你說了,我們兩個是錯過了站,本來該在上一站就下車的,但是我們兩個都在車上睡著了,我打聽了一下下一班的火車,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今天也就這一班火車會回去……”
“明白了!”
瓦連科點了點頭,臉上也露出了微笑。
“謝爾蓋同志你放心吧,我會盡快搞清楚事情,不會耽誤您的時間!”
“還有一件事情!”
看著瓦連科想出門,鄧恩又叫住了瓦連科。
“你說!”
瓦連科停下腳步,臉上依然掛著和煦的笑容。
“這個嘛……因為火車距離進站時間實在是太近了,剛才我們打聽了一下車票的情況,結果車站的工作人員告訴我,他們現在不能出售車票了!您看能不能幫我們說一說,我們願意付錢!”
鄧恩稍微低了一下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這些都是小問題,一會兒我給站長說一下,讓他給你們兩個安排一個臥鋪!”
瓦連科拍了拍鄧恩的肩膀,保證道。
“那倒不用,就驛站地,還搞什麼臥鋪,我們兩個站一會兒就到了!”
鄧恩連連擺手拒絕道。
“本來這就已經對我們搞特殊了,如果再做的這麼過分的話,人家站長也不好做啊!別太給人家添麻煩了!”
“謝爾蓋同志,一切我都會安排的,你放心好了!咱們兩個也算是戰友,雖然在當年的斯大林格勒,咱們沒有碰面,但畢竟也都是兄弟部隊,你還跟我大哥是一個部隊的,絕對不會耽誤你的事!”
瓦連科說完之後就帶著沙斯科夫出了門。
“那就麻煩你了,庫茲涅夫同志!不用搞臥鋪票的,你要有心給我們倆搞一兩張坐票就行了!”
鄧恩在瓦連科身後又喊了一句,不過他倒是並沒有出門。
瓦連科出了醫務室之後,立刻來到了旁邊的一個房間,兩名俄軍軍官也走了出來,手裡拿著筆錄。
“那邊情況怎麼樣?”
兩個人看到瓦連科之後,走上前來問道。
瓦連科和兩人交流了一下,兩邊的筆錄,發現大差不差,找不出什麼毛病來。
“他就沒有說點別的?”
對完兩邊的筆錄之後,瓦連科又問兩名俄軍軍官。
“絮絮叨叨的一直在埋怨那個謝爾蓋,說要不是他當時睡著了就不會坐過站,現在連車票都買不到!”
其中一個年齡比較大的俄軍軍官回答道。
“他想請我們搞到兩張車票,他們想坐半個小時之後的火車回去,你看我們要不要放人?”
另外一名年齡稍微小一點的軍官問道,很明顯他們兩個都是以瓦連科為主的。
“一會去給車站站長說一聲吧,讓他們兩個上車!”
瓦連科嘆了口氣說道。
“我們也沒有權利扣留他們,而且這件事情應該和他們沒什麼關係!”
其實以瓦連科謹慎的性格,他肯定會想方設法先扣住鄧恩和索萊克兩個人至少一天的時間。
繼續詢問一些有用的資訊,還有可能忽略的細節。
只不過因為鄧恩之前和他聊天的時候說了一些斯大林格勒戰役時期的事情,讓他也心有感慨,不想太為難那個時候的老兵。
畢竟那段記憶也是瓦連科這一輩子以來最痛苦的一段回憶。
能從那場戰爭活下來的人,真的很不容易。
所以動了惻隱之心的瓦連科還是決定要幫助一下鄧恩的。
如果鄧恩知道瓦連科的想法,一定會心呼僥倖。
要不是鄧恩當時也犯了牛脾氣,非想著要在瓦連科這邊過關,從而豐富了自己的履歷,讓瓦連科一直覺得他是從斯大林格勒戰役戰場上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