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鈴握著樹枝,驚懼的瞪著潘風楹。
瓜瓜被摔痛了,委屈巴巴的跑向顧清鈴,一把抱住了她的腿。
“顧清鈴——”
潘風楹嬌生慣養的,哪兒吃過這種虧?
她憤怒的俏顏猙獰,腰間繫著的玉帶竟然緩緩遊動起來,宛若毒蛇似的,落在她掌心。
“姑姑!”
顧滄音擋在顧清鈴跟前。
顧雲野也匆匆趕來,寒聲道:“你動用法器做什麼?是你先把我們清鈴給逼急了的!”
“你!你們!”她含恨望向顧笙:“兄長,這就是你的好兒子們!”
顧笙卻臉色驟變,死死盯著她手中的樹枝。
他低聲質問:“這東西你從哪兒弄來的?”
顧清鈴:“這是我在清夢澤裡撿到的。”
“撿到的?”
顧笙此刻已經全然顧不上什麼食鐵獸了,他倏地上前一步,奪過顧清鈴手裡的樹枝,手掌竟有些微微顫抖。
“你們都出去。”他突然開口,面容極其嚴肅。
潘風楹一愣,還有些不滿:“兄長——”
“出去!”
顧笙吼道。
見他真的動了怒,顧滄音微微眯起眸子,摸了下顧清鈴的頭,起身離開。
很快,房間裡就只剩下了顧清鈴和顧笙兩人。
“清鈴,你跟我說實話。”顧笙半蹲下來,黑沉的眼睛望著她:“這樹枝究竟是哪裡來的?不許說謊!”
顧清鈴被他嚴肅的語氣嚇得抖了下。
她心裡有點害怕,可還是握緊了手中樹枝。
“就是我撿的。”
顧笙眉頭倏地皺起,摩挲著樹枝頂端的嫩葉,像是陷入了眸中沉思。
片刻後,他道:“知道了。今日的事情我不會再追究,不過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不追究?也就是瓜瓜不用離開她了?
顧清鈴頓時樂開了花,連忙點頭:“好好好,我答應爹爹!”
顧笙黑臉:“我還什麼都沒說呢!”
他平復了下心情:“我等會兒給你手裡的樹枝設個障眼陣法,以後無論誰問你,你都必須說這只是普通的樹枝,明白了麼?”
呀,這麼簡單?
她揚起嫩白的包子臉,重重的點了下頭。
顧笙看的清楚,小傢伙頭頂兩側的包子髻也跟著顫了下。
“爹爹你放心,這就是普通樹枝!”
他垂下眼,向來冷淡疏離的眼,也不由得染上一些溫度。
“恩。”
潘風楹萬萬沒想到事情會如此發展。
顧笙不僅不再追究今日的事情,甚至還讓顧清鈴養著那隻食鐵獸!
“兄長,比起明珠,您果然更喜歡顧清鈴對麼?”
顧笙一怔,斥道:“當著明珠的面說什麼呢!”
顧明珠則被嚇得小臉慘白,猛地撲上去抱住他。
“乾爹,您、您不喜歡明珠了嗎?”她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楚楚可憐。
顧笙溫聲摸了摸她的頭:“別聽你姑姑瞎說。爹最難過的那段日子,是你陪著過來的,怎麼可能不喜歡你?”
潘風楹和顧明珠聽到這話,雙雙鬆了口氣。
等他帶著顧明珠離開後,潘風楹則皺眉往後看了眼。
顧清鈴正開心的站在屋簷下,看那隻食鐵獸在雪地裡打滾,各個直笑。
她握著法器的手緊了緊。
當天晚上,寒風朔朔,雨雪紛飛。
顧笙和潘風楹帶著人先行離開,只留下了顧明珠。
臨近睡覺時,顧清鈴發現顧明珠不安的望著窗外。
她道:“明珠小姐姐,你還不去睡覺覺嗎?”
顧明珠小臉一白,低聲問:“喂……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啊?”她歪頭,“什麼聲音呀?”
“就是有人哭的聲音。嗚嗚的,一會兒有一會兒沒有。”
顧清鈴支著耳朵認真聽了會兒,搖頭。
“沒有聽到呀,可能是風聲喲。”
“是麼……”顧明珠撅了噘嘴,嘟囔道:“早知道就跟著姑姑一起回去了。”
她不想自己一個人睡!
這時,顧滄音站在樓上,喊兩人回去睡覺。
顧明珠不太情願的跟著上樓,將自己裹進被窩裡,想著白天的事,越想越委屈。
她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