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直即便瘦如皮包骨,但韓破虜以及他旁邊的將士,無不感覺一頭恐怖的人形巨獸正在向他們緩緩走來,屈直身上的氣勢,越來越強了,所有面對屈直的人無不膽戰心驚。
好在屈直不曾帶著殺意而來,他們才能勉強維持住鐵血戰士的形象,否則就要匍匐在地了。
韓破虜也同樣如此,他強忍著懼意,猶如面對一頭活生生的鬼王獸一樣,聽完屈直自信的語氣,他轉懼為喜道:“你真的有把握清除這麼多的冰晶花?”
韓破虜有些期待道,他也嘗試過,將城東的冰晶花清除乾淨,可是那些冰晶花不是那麼容易被清除的,他嘗試過用火燒,卻奈何不了冰晶花分毫。
它是叫冰晶花,但不是因為它性寒懼火,而是其花酷似冰晶,用寒奴人的說法,它們叫白骨花更為合適。
“這些冰晶花,可是不懼怕火的存在,除非你使用天火級別的火焰!”
韓破虜對著屈直介紹道,他認為,屈直應該是掌握了一種天火,所以才敢這麼自信。
可即便屈直擁有天火,城東這麼大的地方,屈直放火燒它也得燒個一年半載,那時候都是猴年馬月了,一些感染者早就歸西了,這會對嗜血狼牙城不可逆轉的衝擊!
但又不得不如此,否則冰晶花擴散至全城,造成的損失和危害會更大!
就城東一處,嗜血狼牙城就死了將近八分之一的人,如果不是韓破虜處理及時,將會死更多,到時候寒奴人再舉兵來犯,則嗜血狼牙城危矣。
面對韓破虜的詢問,屈直還是自信的答覆。
“嗯!”
“不過我沒有天火!”
屈直淡淡道,風輕雲淡的樣子。
“啊?”
韓破虜發出了不解的疑惑聲,這屈直不像是愛開玩笑的那種人,此刻竟然耍了他。
“沒有天火,我們怎麼清除冰晶花?”
“你難道想讓將士們一個一個將它們清除乾淨?”
“可將士們接近它們,稍有不慎就會被感染,到那時一傳十十傳百,還有誰可以守城?”
“寒奴人可還沒死絕呢!他們隨時有可能殺來!”
韓破虜似乎認定了屈直想要蠻幹,以絕對的武力將冰晶花消滅,可那樣比放火更加麻煩且耗費人力,稍有不慎甚至可能導致全軍感染冰晶花毒,如果真是這樣,韓破虜就絕對不會同意屈直這麼做!
看著韓破虜一臉不快,屈直知道了他又在胡亂猜測屈直的計劃,而且是不好的計劃。
“大將軍,你怎麼那麼著急,我的方法說了嗎?”
韓破虜聞言,又看著屈直自信的樣子,才將信將疑道:“到底有什麼方法,別拐彎抹角的,老子不吃這一套!”
屈直見狀,也不藏著掖著了。
“所謂的冰晶花,說到底,還是一種奇特植物,只要它是生靈,就逃脫不了——血祭!”
屈直的方法,還是熟悉的配方,那就是將冰晶花統統血祭掉!
只是嗜血狼牙城,差不多有炎都的百分之三大,屈直想要刻畫如此大的法陣,至少需要一個月左右!
可現在的嗜血狼牙城,早已人心惶惶,屈直早先就不得不用障眼法安撫他們,但久則生變,誰也不敢確定,一個月的時間,障眼法有沒有被識破。
一旦屈直的障眼法被識破,人心再次渙散,那嗜血狼牙城將會再次陷入人人自危的處境,如果寒奴人趁機殺來,那嗜血狼牙城,將會不攻自破!
“你是說,血蓮教的血祭大陣?”
韓破虜此刻冷靜道,如果屈直會血祭法陣,倒也可以一試,只是屈直,怎麼會血蓮教的法陣。
“大將軍,我可是擊潰過血蓮教的人,他們的法陣書,被我閱覽過了。”
“畢竟當時還在對峙,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
屈直打馬虎迷惑道。
“好了,大將軍,如果你有更好的辦法,在下聽從便是,如果沒有,還是請大將軍早做決斷,你每遲疑一秒,嗜血狼牙城的隱患就多一分!”
屈直只是監軍,想要軍隊配合,還是需要韓破虜的首肯。
“既然如此,那你就挑選軍中的法陣師配合你的行動吧!”
韓破虜連龍目州都可以咽,用一個血祭法陣又怎麼不敢,哪怕後面有人說他可能和血蓮教有勾結,他也會照做不誤。
得到韓破虜的首肯後,屈直迅速的召集了軍中的法陣師,只有十來人,可見法陣師,是多麼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