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莫莫發出了輕微的鼻音。
眼眸睜開的瞬間，看到了一張螺旋麵具，差點尿都嚇出來幾滴！
隨後，他逐漸放鬆下來。
眼前這人似乎並不想傷害自己。
“多謝出手相救。”
莫莫心思縝密，凝望著蘇雲，平靜道。
蘇雲笑了：“你怎麼知道是我救了你？”
“我之前昏迷了過去，如今不朽印卻恢復到15，這必定是你出手了。”
“你不殺我，是覺得我還有價值吧？”
“你做的很對，我活著意義更大！”
莫莫的聲音很好聽，彷彿冬日裡的一束陽光。
“有的時候，太聰明會讓你死得更快。”蘇雲頗為驚訝，輕聲道。
莫莫笑道：“我寧願聰明著死，也不願意傻著活。”
蘇雲聳了聳肩。
這是個人的選擇，與他無關。
莫莫稍微活動了一下身子，緩緩站起來。
他兩指旋動，夾住了一枚淡紅色晶石。
晶石內有液體緩緩流動，漂浮著神道法則。
莫莫扔給蘇雲，開口道：“這是輕道晶石，可以讓不朽印恢復5~9。”
“好。”
蘇雲也不嬌氣，直接捏碎煉化了。
之前的戰鬥，螺旋樹洞的抽取，讓他的不朽印下降到76。
輕道晶石煉化之後，恢復到85。
到這裡，蘇雲已經賺了！
1滴永命樹液換取1顆輕道晶石，還省去了煉製的時間。
莫莫看到蘇雲如此果斷，滿意笑了笑。
跟這種人打交道，最為省心！
“我以為，你與魔歌如此熟悉，關係鐵定不錯，沒想到最後鬧翻了。”蘇雲嘿笑道。
莫莫扭動脖子，隨口道：“熟悉是沒錯，但不一定沒有恩怨。”
“我們暗魔星系不在乎你的背後勢力。”
“只要你有天賦，任何種族皆可以加入，當然，除了人族。”
“魔歌一直都被壓在
當說到人族時，莫莫抬眸瞥了蘇雲一下，卻見後者毫無反應。
蘇雲摩擦著下巴，突然道：“你是故意被踹下來的吧？”
“有時候過於聰明會死得很快。”
莫莫學著蘇雲說話，笑道：“沒錯，只是過程出乎我的預料。”
蘇雲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這傢伙，不簡單啊！
一環扣一環，為的是能活著出去報復魔歌？
那為何不直接殺了？
還是說……他喜歡看魔歌被折磨？
不過，蘇雲很喜歡聰明人，說話不累，還可以交換情報。
要是一個個跟豬豬和牛牛似的，他不得累死？
莫莫笑了笑，輕聲道：“魔歌還活著嗎？”
“差點被我打死，他有一個可以穿梭的護符。”蘇雲攤手道。
莫莫鬆了口氣，點頭道：“你別殺他，我們可以合作。”
“可以。”蘇雲頷首。
從這裡他也判斷出來，莫莫很喜歡類似於交易的做法。
比如在外面，以情報換取不戰。
在這裡，蘇雲不殺魔歌來換取合作。
“我先坦白知曉的情報。”
“樹魔鬼星，很可能是某種生靈的頭顱寄生，生前也許是神。”
“我們下來的螺旋樹洞，很可能是鼻孔。”
“當然，這是我的一個猜測。”
莫莫的言論很大膽。
蘇雲深思起來。
好像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從樹魔鬼星那張大臉來判斷，天音傳承很可能在腦部？
“我沒有情報，但有這種西。”蘇雲從體內世界取出黑色圓柱體，輕聲道。
莫莫湊過來觀察，表情有些愕然。
就連蘇雲也有些納悶。
這玩意怎麼越看越眼熟……
“這是鼻毛吧？”他納悶說道。
莫莫很認真說道：“看來，我的猜測沒錯！”
蘇雲嘴角有些抽搐。
也就是說……
剛才在上面摸到的液體是特麼鼻涕？
草草草！
他默默將雙手耷拉在莫莫的雙肩，輕微摩擦著。
“你，辛苦了。”蘇雲輕嘆道